PaXiShi.Mom - 啪西施

[淩辱情感] 青春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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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1-11-6 10:47:37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青春嘉园
(一)
“谢原!”当我正在校园里行色匆匆地去托运包裹的时候,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一转身,看到那个婷婷玉立的身影在阳光下,白色的长裙掩不住修长完美的小腿,一段黑色的皮带束出纤细的腰身,骄傲并随呼吸起伏的胸脯让人怦然心动,长发盘在脑后却还有几束垂在耳边。也许是午后的阳光太强,但我更相信是因为她的美丽,我甚至眯了眯眼睛。没错,是章颜。我曾经是她的男朋友。
章颜是我四年的同班同学,也是我们班乃至我们系最夺目的花朵。人们都说上帝造人的时候都保持着某种平衡,通常聪明的女人不美丽,而美丽的女人不聪明。而章颜美丽并且聪慧,成绩门门拿优,每年都拿最高的奖学金。“你是上帝的疏漏。”一年前我对依偎在我怀里的她说。
然而,美丽聪慧的女人通常都不甘平凡,章颜也是如此。她早就立志出国,考托考G,写personalstatement,找教授写推荐信,一步一步艰苦的申请。而我一直希望平平淡淡的做个老师,在她为出国拼搏的时候,我在家乡,一个南方的中等城市的重点高中找了一份物理教师的工作。
道不同,难为谋。我们争论、争吵了很多很多次,我劝她留下来,她劝我出去,怎么都谈不拢,最后在四月份她拿到了美国中部一所不错的大学offer的时候,我们说好分手。毕业前都是各忙各的事情,算来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面了。
“哦,是你。怎么样?签证过了吗?”我抑制着自己难过的情绪,强笑着问道。
“昨天拿到的,机票都买好了,这个月十二号的飞机。你会去送我吗?”
她的目光盈盈闪烁,令我几乎难以拒绝,但一句“当然会”出口就变成了:“光想自己,都不知道问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那sorry啊,你什么时候走?”她有点紧张的问道。
“也是十二号,上午九点半的火车。”我不敢说是十一号,因为她肯定会说要来送我。不管谁送谁,都是一样凄惨的告别,还不如在校园里轻轻松松的说再见好了。
“也就是说,谁也没法送谁了。”她的目光黯淡了,用脚轻轻蹭着地上的草坪。很快,她咬了咬嘴唇,扬起头说:“Anyway,我祝你一起顺利,成为人民的好教师,少教几个象你一样的书呆子!”说罢伸出手来。
我也伸出手握住她白皙的小手。那柔软细腻的感觉让我的拇指禁不住有一丝颤动,不觉竟在她手背滑蹭了一下。她双肩一抖,似乎是再也抑制不住,但看我没有抱她的意图,一跺脚,甩开我的手转身跑开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她白色姣好的身影跳动着渐行渐远。过了好久,只好叹口气,继续拎起行李向行李托运站走去。
************
转眼已经是九月份,我已经到学校报道。学校分给我的单身宿舍是两室一厅中的一间,我的室友叫赵锋,教数学,比我早来一年。第一天往里搬的时候他非常热情的给我介绍情况。
“冰箱里的东西你可以随便吃随便喝,将来我也不跟你分,谁看着缺点什么就买了放进去。”
“电话是学校的,打校内拨后三位就行,打市话先拨0,不能打长途,要打长途就用电话卡。上网还挺方便,学校给装了ADSL,下载速度还不错,上行慢点。”
“卫生间每周会有阿姨来打扫,所以一直都挺干净。我一般两天洗一次澡,什么时候都行,咱们商量好错开了就成。”
“我平时不怎么做饭,厨房就是你的了。每星期林林会来看我两三次,明天下午就会过来。她每次来都会做顿晚饭,你也跟我们一起吃吧,她手艺还不错。
哦,我女朋友叫许林林,我们认识有一阵子了,钱攒够了就结婚。对了,你有女朋友吗?”他说了半天,终于问了我一句话,却不是我很想回答的问题。
“在大学有一个,毕业分配去向不同,就散了。”我一句带过。
“嗨,照你这条件,再找一个如花似玉的也很容易!赶明儿我可以让林林帮你物色物色,她在外企上班,里面女孩不少,林林在里面也就是中等偏上吧,当然这些话不能跟林林说。”
“赵锋——”
“别叫名字了,我上学晚,在大学宿舍里一直是老大,大家都管我叫赵哥。
我应该管你叫什么?”
“叫我园子就行。那赵哥,你有你女朋友的照片吗?让我看看你说的中上等是个什么概念。”赵锋也是好意,我也顺便转移一下话题。
“喏,在这儿。”他掏出钱包,翻开左边就是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个短发女孩,眉毛细长,眼睛很大而弯,颇有几分媚气,笑得也很灿烂。
“赵哥,这是美女啊。照这样,给我找个中等就行了。”我把钱包还给他说道。
“她脸还不错,就是个子稍矮了点,也就到我脖子吧。”
“身材只要匀称就行,高矮其实无所谓。”看许林林的脸和肩估计就挺匀称的,我就顺着说道。
“匀称还是满匀称的,该凸的凸该凹的凹。嗨,瞧我说哪儿去了,不早了,园子你早点休息吧!”
“好的赵哥,明天见。”
“呵呵,不用明天,说不定半夜上厕所就见着了。”他边说边回房了。
我也回到自己房间,掏出自己的钱包,里面也有一个女孩子的照片。我仔细端详着章颜的倩影,往事历历在目,想得头疼,一翻身慢慢的睡着了。
************
第二天是我的第一节课。虽说原来也上过三个月的实习课,但这毕竟是我正式教师生涯的第一课,所以我还是十分激动的,很早就起床梳洗,来到办公室再看一遍教案。
正当我低头看了没一会,耳边响起嗒嗒的皮鞋走路的声音,抬头一看,是一个年轻女教师,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面带微笑,明眸皓齿,齐肩的头发烫得微微反翘,剪裁合身的棕色西服穿在她身上既庄重又不失女性线条,黑色中跟皮凉鞋,肉色薄丝袜包裹着一双小脚,让我眼前一亮。我忙起身自我介绍:“您好!
我叫谢原,是新来的物理老师。”
她点点头,很友好的握住我伸过来的手,“我叫粱嘉,也是物理教研组的。
早就听说分来了一个重点大学生,原来就是你。”
良家?这名字有意思。正当我胡思乱想时她说:“我早上没课,你介不介意我去听你讲课?”
“当然不介意!这是我第一堂课,还希望你听完多提宝贵意见呢!”
“不客气,你没问题的,我是想向你学习的。”粱嘉忙说。
有些人就算常见面也难以成为朋友,而有些人见第一面你就会觉得很亲切,仿佛认识了很久,粱嘉给我就是这种感觉。跟这样的良家妇女工作会很愉快的,我暗想。
上课铃响了,我走进教室,看见粱嘉已经坐在最后,远远的向我微笑,还伸手做了个V字。
这也是他们第一节高中物理课。我并没有按教参建议的讲,而是在黑板上勾勒了整个高中物理的轮廓。我告诉他们,物理大概分力、热、声、光、电。声学我们不大涉及,其他都要系统讲到。第一学期完全是力学,对于一个复杂的力学问题有牛顿三定律、动量定律、能量定理等三种方法可以解决,我们要逐一学习这些方法,并且会明白这些方法的联系、用途、条件和局限性。
我边讲边在黑板上画,最后成为了一棵蔚为壮观的物理树。最后,我告诉他们,物理是门美丽的科学,也是系统的科学,我们要系统的学习它,并且会经常回顾这棵树,知道我们从哪里来,现在在哪里,将要到哪里,也就是来龙去脉。
同时要注意到,这棵物理树的土壤是数学,同学们一定要学好数学,才能把物理学好。
我讲课的时候看到粱嘉不停的记笔记,比那些学生们都认真,时不时的重重点头。下课铃打响时我正好潇洒的把最后一段粉笔头扔回粉笔盒,拍拍手上的白灰说道:“下课!”粱嘉竟带头鼓起掌来。显然,我第一节课很成功。
下课后,粱嘉跑过来跟我握手,“祝贺你,谢老师!你讲得真好,我觉得你看问题要比我高一个层次。我只会按教材一节一节的讲,而你这么一勾勒,整个系统都清楚极了!真的,谢老师,从来没有这么清楚过!”她稍微有点激动,使我的目光不由得向她起伏的胸部瞟去。
看到美女对自己推崇有加,心情当然非常愉快,不过嘴上还是要谦虚:“哪里哪里,粱老师。我在读大学的时候一直在想,其实学生的第一节课是非常重要的,万事开头难嘛!还有,你别叫我谢老师,叫我园子就行。”
“园子?巧了,我们家里人都管我叫嘉子!虽然我一直都很反对。”
“粱嘉子弟嘛,也是好意。”我笑道。
“对了,你跟谁一起住?”粱嘉偏过头问道,头发传来阵阵清香,很是令人精神一爽。
“跟赵哥。”
“啊,他是个好人,也有大哥的样子,平时有事他都挺帮忙的。”
“对,我也觉得他不错。你也住学校宿舍吗?”我边走边问道。
“我的宿舍楼就是你对面那座,我的室友名字叫钟云,教毕业班的英语。”
不知道为什么,说到钟云时她脸微微一红。
我们就这么聊着回到办公室,她问我:“你饿吗?要不到我那儿去吃饭,我下厨?”
“中午就这点时间,忙活两个人的饭太麻烦了,下午怕赶不及回来上班。”
我说的也是实话。
“那就到外面小饭店随便吃吧,我请客,算是给你接风。”看来粱嘉对我印象非常好,是一定要跟我吃中午饭了。
“那太破费了,我们经济刚刚独立,还是省点好。我有昨天从父母那儿带来的一些菜,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可以热热一起吃。”我提议。
“没想到你还挺节俭的,尤其是在女士面前也不打肿脸充胖子,这种美德在现在的大男生中已经不多见了。我双手赞成,也顺便参观参观你们宿舍。”粱嘉边说边从门后取了她的小挎包,“带路吧!”
教师单身宿舍就在学校北面不远,我和赵锋住在一单元三楼。
来到楼上,我打开房门转身对粱嘉说:“请……”却看见粱嘉眼色不对,神情颇不自然,我扭头往屋里一看也傻了:客厅从沙发到通往赵锋房间途中丢满了凌乱的衣服,一个红色的胸罩和一个红色女士三角裤混在其中异常醒目。一时间我们都不说话了,顿时静了下来,却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诱人的呻吟声从赵锋房间传来。
                (二)
  我正在愣神儿,梁嘉揪了揪我的衣服小声说:
  “园子,我们走吧。”
  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轻轻带上门,和梁嘉一前一后逃也似的跑下楼,到了
楼下两个人都有点喘。也不知道是因为累还是因为害羞,梁嘉脸色潮红,目光娇
嗔,样子十分可爱。我清咳一声说:
  “咱们还是找个饭馆吃吧,你是地主,有什么推荐?”
  “校门口有家广味居,环境还不错。”梁嘉答道。
  一路上两人都比较尴尬,也没怎么说话。到了饭店小姐把我们领到一个靠窗
的位置。梁嘉可能是走路有些热,开始解西服上衣。在她脱外套时我帮她拉开椅
子,她把西服上衣脱下来时我顺手接住搭在了她椅子背后,然后到她对面坐下。
  梁嘉里面是件白衬衫,大大的领子,显得她格外优雅大方。她坐下时用有点
意外的眼神看着我说:
  “满绅士的嘛,谢谢。”
  “My pleasure。”我习惯性地冒出句英文,因为从前和章颜吃
饭前她总会说“Thank you”。
  “想吃点什么?”我问。
  “点菜来不及了,我们一人要一碗面吧。”
  “也好,只是我饭量比较大,得要一大碗。”
  于是我们要了一大一小两碗三鲜面。
  等面上来的时候梁嘉好像还是不大自然,我只好挑起话头:“其实中午这事
儿也没什么了不起,你小时候听过房吗?”
  “听房?”
  “就是谁家结婚,一群小孩子就在人家新婚之夜到洞房外面偷听,谁都不能
赶的。我小时候就听过几次,不过印象已经不深了。”我吐了吐舌头,拿起茶杯
喝水。
  “唉,我小时候没有,但是现在经常听。”
  我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什、什、什么?”
  “钟云经常把男朋友带回来过夜,让我觉得很不方便。”梁嘉显然不是那种
喜欢在人背后搬弄是非的人,她这么说肯定是心中很不满了。
  “你没跟钟云抗议过?”
  “我有一次鼓足勇气跟她提起来,她却建议我赶紧找个男朋友,也可以往宿
舍带。我以后就再也不敢提了。”梁嘉低头转着手中的杯子说。
  我不大想讨论男女朋友这个话题,便没有接茬。沉默了一会,面上来了。她
说:
  “咱们吃饭吧。钟云可能是因为是教英语,生活做派比较欧美化,但是总的
来说人还是挺好的。我们不说她了,说说你吧。你业余时间喜欢做些什么?”
  “天气好的话我会去打网球,游泳,天气不好就在家看书听音乐了。”面味
道不错,我也有点饿了。
  “你都看什么书?”梁嘉好奇的问。
  “小说啊,最喜欢的作家是路遥和张爱玲。”
  “我也很喜欢张爱玲!张爱玲的那种细腻的感觉,那种平静的风范,那种深
厚的修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我很喜欢。你最喜欢她哪部小说?”她
终于有点兴奋了,盯着我问。
  “你形容的很好呀。短篇我最喜欢《色.戒》,长篇当然是《十八春》。尤
其是《十八春》,我是一夜读完的,真是凄婉又唯美的享受啊。”
  “嗯,我也深有同感!”她点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那你平时都做什么?”我问。
  “除了看书我会练芭蕾。”
  “芭蕾?很高雅啊,你什么时候再练,我可以去欣赏吗?”我对梁嘉的爱好
产生了兴趣。
  “也没什么特别,就是借一些芭蕾的基本动作活动活动筋骨,拉拉韧带,保
持体形。你要不怕视觉污染也可以来看,我明天晚上会练,在学校的练功房。到
时候给你打电话,我有你和赵锋的号码。”稍顿了一下,她又问:“你也喜欢舞
蹈?”
  “我喜欢看,但是跳不来。大学时同学们一起去蹦迪,我就喜欢坐在角落里
看,尤其喜欢看身材好的女孩子随着灯光和音乐扭动,那种感觉怪怪的。”
  “哦,是这样子,我记住了。”
  这时我们已经吃完,我坚持付了帐然后和梁嘉匆匆赶回学校。
     ***    ***    ***    ***
  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赵锋溜了过来。“你和梁嘉都在啊,”他说,“林林今
天过来,咱们到我那儿聚聚吧。梁嘉你也过来吗?”
  我和梁嘉相视而笑,梁嘉说:“好啊,早就听说嫂子手艺好。我还可以给嫂
子打下手。”
  “你们什么都不用干,到时候夸好吃就行。六点钟,别晚了啊。”赵锋说罢
走了。
  我和梁嘉五点半下班,商量着去买了瓶红酒,然后在大约六点钟的时候来到
我的宿舍。吸取了中午的教训,我把掏出的钥匙又放了回去,改成用手敲门。
“赵锋!去开门!”隔着门都能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
  片刻门就开了,赵锋说:“进来进来,欢迎梁嘉造访寒舍。园子,你没带钥
匙吗?”
  “忘了。”我扯谎后马上说“好香啊!”这倒是真的,客厅的大圆桌上已经
摆好了三凉三热六个菜,都很专业的样子。这时许林林端着一个大汤盆从厨房出
来,放到桌上走向我:“你就是园子?我是许林林。”
  我边和许林林握手边打量她。她短发梳理得很精神,目光大胆而明亮,脸上
皮肤光滑洁白,耳朵上缀着两个闪亮的钻石耳钉,比赵锋钱包里的照片显得更为
干练。个头不到一米六,穿的显然是赵锋的大T恤,扎着小巧的围裙,仍然能看
出身材凸凹有致。
  “赵哥好福气啊!看咱嫂子,真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啊。”我转脸对赵锋
说。
  “那是,我都修了好几百年了,终于修到同船度和共枕眠了。”赵锋倒是顺
杆就爬。
  梁嘉听了抿嘴直笑,许林林过去挽了她的胳膊说:“赵锋怎么就没正型呢,
不理他们了,咱们到厨房盛饭去。赵锋,罚你倒垃圾。园子,你把你带的酒开了
吧。”
  看来许林林当领导是把好手,一声令下几个人都各自忙活去了。
  开始吃饭的时候我和梁嘉还有一点拘束,但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又气味相
投,很快就天南海北乱侃一通,气氛非常热烈,整个晚饭竟然吃了两个多小时,
我们四个好像已经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梁嘉看了看表,悄悄在我耳边说:“我得回去了,再晚怕碰上钟云和她男朋
友。”
  我便站起来说:“好像挺晚的了,要不我们就到这儿?”
  梁嘉也说:“多谢赵哥和嫂子款待,嫂子做的菜太好吃了。”
  许林林说道:“也好,大家挺给面子,菜都吃光了。话是说不完的,改天再
说。园子,天黑了,你送送她。”
  赵锋和许林林把我们送出门,我和梁嘉下楼后果然已经繁星满天,夜里的空
气非常凉爽宜人。
  “冷不冷?”我问她。
  “还好。也没几步路。”她抱着肩膀,转头对我说:“我和钟云也住三楼,
我们的客厅可以看到你们客厅。”
  “哦?那你们卧室……?”
  “我房间的窗户在另外一边,不过你们可以看到钟云房间的窗户。问这个干
什么?有什么企图吗?”她笑着问我。
  “没有没有。我是想如果能看到你的窗户,你要是在屋里练芭蕾的话,我就
可以看得到。”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因为我突然想起额希其柯克的经典悬念电影
《后窗》。
  “傻瓜,哪岂不是你们整个楼都能看见?我到了,谢谢你送我。晚安。”
  “晚安。估计今天晚上我们都得听房了。”我说。
  “讨厌!”看到梁嘉握拳做势要打人,我赶紧跑开。
  回到宿舍发现赵锋和许林林还在收拾碗筷打扫卫生。我赶紧帮忙擦桌子,想
起梁嘉说的话,抬头朝对面楼看去,果然发现对面客厅窗户亮着灯,梁嘉正站在
窗前。
  我冲她挥了挥手,她则很标准的做了一个单腿旋转两周并谢幕的动作,随后
那扇窗户变得一片黑暗,象大幕被拉上了一样。
     ***    ***    ***    ***
  收拾完之后想起好几天没有查email了,就借赵锋的电脑上网chec
k了一下自己的信箱。里面有一封信非常醒目,是章颜写来的:
  “园子:
  我还可以这么称呼你吧?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给你写信,毕竟虽然做不成爱
人还可以做朋友。
  我在的这座小城跟北京截然不同,她非常宁静安详。我经常可以看到院子里
有鹿出没,还有数不清的松鼠。那天居然还有一只松鼠在很惊险地爬电线,我都
为它捏一把汗。人们都很nice,脸上始终挂着微笑。
  在这里,我的心境宁静了许多,也想了许多。你真应该也来看一看,哪怕是
看看风景,看看我——也许,我已经不能这么要求。
  你还好吗?学生们可否听话?你的理念是否得到了贯彻?我很希望听到你的
一些消息。倒不是完全因为我在异国的寂寞,还因为我真的不相信我们的过去就
真的可以象蒲公英一样一吹就散不留痕迹。Write something,
anything,please。I miss you。
  Best,
                                颜”
  我发了会呆,想写些什么,但看表已经很晚了,就赶快退出回到自己房间。
  出乎我的意料,当晚隔壁倒没发出什么异常的响动,于是我很快就进入了梦
乡。
  半夜梦见自己到处找厕所,然后就醒了,起床去解手。打开门时闻到一股烟
味,还看见黑暗的客厅中有个红点,想必是赵锋在抽烟,怕熏到许林林,自己跑
到客厅来了吧。
  我迷迷糊糊摸索着推开卫生间的门,也懒得再关上,拉开灯,一边对着马桶
边痛痛快快的小解一边说:“赵哥,抽烟有害健康,要是想生baby的话危害
更大,少抽点对你和嫂子还有我未来的侄子都有好处。”
  “是我。”竟然是女人的声音!
  我这下完全清醒了,抬头看了一眼卫生间墙上的镜子,只见许林林披着毛巾
被,一只手优雅地夹着一只烟,一只手斜撑着头,正笑吟吟地看着镜子里的我。
(三)
我镇定片刻,决定还是装糊涂。于是赶紧挤完最后几滴,冲了水,关了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
“站住。”许林林的语调是温和的,但是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味道。我只好停下。
“坐过来,再劝劝我戒烟。”许林林拍拍沙发说。
我看看自己,虽然只穿了内裤和汗衫,但内裤是四方的,还不算暴露,许林林也分明被毛巾被包得严严实实,好像没什么可怕的,于是就朝那红点走过去,一屁股坐下,酷酷的说:“长夜漫漫,原来你也无心睡眠。也给我一支。”
许林林颇感意外,迟疑了一下才递给我一支烟。嚓,她点了打火机送到我面前。
“不用。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手里有个棍状的物体拿着转,看书转铅笔,讲课转粉笔,现在只能转烟了。”
我说罢许林林格格娇笑起来,“我说呢。”顿了片刻她又说:“按说我是护士出身,应该比你更清楚抽烟对身体不好,但是有瘾了,没有办法。人生就这么点乐子,到处都限制自己还不如赶紧死了呢。”
“哦?你当过护士?”我边问边想象许林林穿着护士制服的模样,应该很俏的。
“是啊,我卫校毕业后做了两年护士。我很不喜欢。护士是地位很低下的职业,病人和大夫之间两头受欺负。”
“不是吧,我很尊敬护士的,有些人还把护士做为fantasy……”突然意识到扯得比较远,赶紧补充道:“反正我是从来不敢欺负护士,每回都陪笑脸,生怕护士狠狠给我打针。”
“都跟你一样就好了,可是总有一些病人和家属不讲理。而且,大夫和护士的关系也太混乱了。我在外科,外科男大夫在女人堆里本来就抢手,而且护士也不想得罪大夫,否则大夫会让你做很多脏活累活。所以大夫和护士乱搞一点不稀奇。”她说完重重的吸了口烟。
这倒是我头次听说,心想不知道许林林是不是……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可能也跟大夫乱来吧。事实是我没有。有个姓乔的大夫总想打我主意,都被我拒绝了,他就变着法儿的整我。最后我实在受不了,就辞职了。”
“然后呢?”
“然后我用三个月去上了电脑班、外语班和文秘班,然后就去找工作。到我现在这个公司应聘的时候人家一看简历就说:你是护士啊,我们不需要。我说,你给我一分钟讲话的时间,然后你再做决定。”
“你讲的是什么?”
“我说,我应聘的部门是CustomerService,也就是客户服务部。什么是客户服务?在我看来就是理解客户的问题和需求,提供相应的服务来解决这些问题和满足这些需求。
没错,我当过护士,但是我把这当成是一种要求极高的CustomerService。我接触过垂死的病人,我能通过他们的眼神和手势判断出他们的需求。
还有些病人,不仅需要技术方面的治理而且更需要心理治理和暗示。客户服务是要用心的,而心是相通的,不管什么行业。我能在医院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应付自如,我相信我也照样能在贵公司做好CustomerService。
还有,你可知道吴士宏也曾经是护士,她应聘IBM的时候连打字都不会,而我现在一分钟可以打两百个!”
“精彩!然后你就被录用了?”我对眼前这个抽烟的娇小女子产生了一丝敬佩。
“嗯。”她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然后把身体舒服地靠在沙发背上。月光照进来,映着她光洁的脸庞,美丽而神秘,“说说你吧。晚饭聊天的时候我觉得你看问题既严密又不死板,将来应该有更好的发展。你有什么打算?”
“当校长。”我想都没想。
“真俗。说真的,你将来最想做什么?”
“就是当校长。我希望到一个贫困县里的中学当一年校长。”
“哦?”许林林似乎不信我的话,连身体都转过来认真地看着我。
“我当校长期间,要做两件事:一是振奋精神,二是改善物质。”
“本来,城里人来支教对他们就是一种鼓舞,我要借助这种鼓舞,甚至他们的迷信来塑造一种积极向上、坚忍不拔的精神。我自信我在教书育人方面有独到的见解。我到了那里,不光要给他们带来城里人的见识,还要带给他们科学的教学和学习理念。既教学生,更要培训老师。”
“物质上,我还要动用自己能动用的各种资源,为这所学校争取资金、改善硬件。我会把经营学校当作运作一个产品营销来做。比如先找媒体报道,宣传我校某人的先进事迹,同时也提高了学校的知名度。然后再去拉公益赞助,比如去找您许老板,你们赞助学校对提高你们的企业形象非常有帮助。”
“我肯定主张赞助你。”许林林不加思索的说,“你的想法很好,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能吃得了那个苦吗?”
我停下转烟的手,望向窗外,缓缓的说道:“这是个浮躁的社会,很少有人负责的社会。我的良知告诉我,我应该为社会为历史做些事情。贫困地区对知识的渴望如同干草,我如果能做为火种撒下去,肯定可以燃起熊熊烈火。这是人一生只有一次的难得经历。对自己,也有很多好处。从此,我会有非常好的公众形象,做起事来会有更多的支持。至于困难嘛,我想有贵公司的大力支持,我的生活不会艰苦到哪儿去吧。”
许林林双手撑着脑袋,非常认真的听。我说完了她叹了口气说:“园子,我真的很感动。”
“呵呵,这个话题太正式也太沉重了点,愧对良辰美景啊。说点轻松的吧,你最喜欢做什么事情?”
“打赌。”许林林笑道,又点起一支烟。
“原来你是个赌徒啊。我跟你不大一样,凡事得有把握才做。”
“也不一定,有时候你觉得很有把握的事情反而会有意外。不信?我们来打个赌,赌局和赌注都由两个人协商决定,怎么样?”
“你来得可真快。”我产生了兴趣,“可是我怕付不起赌注啊,我才工作,没什么积蓄……”
“不跟你赌钱。这样吧,我们赌对方的二十四小时。谁输了,谁就听赢的一方调遣二十四小时,对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简单的说,你可以理解为输的一方要给赢的一方做二十四小时奴隶。”
“你太有想象力了,我建议奴隶主不应该要求奴隶做比较出格的事情,比如赐死和自动缴纳全部财产什么的。”
“什么啊,奴隶死了还有什么好玩的。你这点财产我也看不上。别婆婆妈妈的,赌不赌?”许林林有点不耐烦,挑衅的看着我。
“赌!”反正赌局要两个人商量,也没什么可怕的,“赌什么?”
“赌我多大。”许林林马上说。
“这个意义比较含糊,谁知道是你多大年纪还是身体某个部位多大。”
“小伙子很聪明嘛。那赌我有几个手指。”许林林把手背过去。
“俺也是看过《天龙八部》的人,你要是学那个老和尚自断一指怎么办?”
“我有那么变态吗?”她眼珠转了转,“那赌我穿的内衣的颜色。”
我一愣,马上高兴起来,她不知道我中午已经见到过她散乱在地上的内衣,于是干脆的说道:“就赌这个!”
许林林说:“好吧,那你说是什么颜色?”
“根据你的个性,”我做势铺垫一下,“我觉得是红色。”
许林林的小嘴微张,呼吸略为急促,似乎有点惊讶。而我则报以胜利者的微笑,等待她俯首认输。
突然赵锋房间里发出响动,我们俩都一惊,许林林反应很快,低声说:“你趴下。”不容分说便把我的头按在她腿上,然后掀起她的毛巾被给我盖上。
赵锋开了门,转身进了厕所,旋即响起水声,在寂静的夜里听得格外清晰。
此时我的脸正贴在许林林毛巾被下的腿上。她的腿丰满,温暖,枕起来非常舒服。我能感到她的腿在微微的颤抖。她的腿间传来淡淡的清香,有力地刺激着我的神经,使我热血沸腾。而我呼吸的气流显然也在刺激着她的双腿,她不禁轻轻扭动着身体,大腿摩擦着我的脸。
一会儿,水声停了,赵锋的声音传来:“林林,早点抽完睡吧。”然后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许林林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说:“你很有把握是吗?”
我在她腿上点点头。
许林林不再说话,而是扶住我的头,腹部向前挺了一下。我的鼻子分明碰到了一片毛发。她没有穿内衣。
许林林轻轻推开我,站起身来,咯咯笑道:“我说吧,你觉得很有把握的事情经常会有意外。记住哦,你欠我二十四小时。”说罢转身进了赵锋的房间,只剩我在沙发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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