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难忘的瞬间】

霍兰听到她丈夫死讯的时候，我正好在她身边。
　　 那天晚上，我正在她儿子的房间里教他英语，霍兰则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读着
　　一本杂志。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那已经是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但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非常清楚。直到今天
　　我仍然非常坚定地认为，如果不是因为那样的时刻和那样的事情，我也不可能成
　　为现在这样的男人。
　　当年，我还是个大二的学生，和霍兰相识并成为她儿子的家教是偶然也是必
　　然。那天，我去学校的图书馆借书，看到借阅处的柜台后面坐着一个新来的管理
　　员。前几天正好和宿舍的几个同学一起在录象厅里看了台湾电影演员舒淇演的电
　　影《红灯区》，由于第一次看到漂亮女人的裸体，所以印象非常深刻。这个新来
　　的图书管理员和舒淇长得像极了，我看得有些发呆，下身似乎也有了反应。
　　 “喂，同学，你是要借书吗？”那女人问我道。
　　 “是，是……，我想借一本《资治通签》。”我想她一定看出了我的心思，
　　不禁有些脸红。
　　 “呵呵，是《资治通鉴》吧？小伙子，‘签’和‘鉴’还是有区别的。”
　　她说着，去后面的书架拿我要的书。
　　 那时，我们学校图书馆的这一部分还不开放，我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想着自
　　己念错的字，脸更红得发烧了。过了一会儿，她回来了，要过我的借书证进行登
　　记，看到我的名字就念道：“郝龙刚，……物理系的。……哦，那你的数理化应
　　该学得不错吧？”她抬起头来问我道。
　　 “还，还行吧。”
　　 “英语怎么样啊？”她又问道。
　　 “我是英语课代表。”我有点自豪地回答。
　　 “哦，那好啊……”她办完手续，把书递给我，说道，“喂，跟你商量个事
　　情吧，愿意做家教吗？”
　　 “愿意啊，……给谁家孩子教呢？”为了给自己弄点小钱花花，也为了多接
　　触社会给自己积累一些社会和工作经验，我一直希望找个家教的活。现在没想到
　　机会来了。
　　 “就教我儿子吧。你教他数学和英语，语文我来教……，我是学文的，数理
　　化不行。”说着，她写了张字条，“给你，这是我家地址，离学校不远，就在离
　　学校两站路的那个小区里。”
　　 “那……，老师您贵姓啊？回头我去您家试试……，您儿子多大了啊？”我
　　接过字条，说道，心想她看上去那么年轻，怎么会有需要家教的孩子呢。
　　 “我叫霍兰，儿子上小学二年纪了。……咱们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啊，
　　所以从现在开始就要让他受到最严格的训练。”
　　 霍兰是个优雅娇嫩的女人，时年３２岁，本来在图书馆的文献建设部做编目
　　工作，由于借阅部的一个女管理员生孩子休产假，她临时过来帮忙的，正好被我
　　碰上了。她老公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技术总监，工作非常忙碌，收入也颇为可观。
　　刚才我已经说过她长得很像舒淇，但也许是因为结婚生过孩子，她更多了一些成
　　熟、丰腴的气质。不过她的面相很年轻，我原以为她只有二十五、六岁，不太相
　　信她已经有了一个上小学的孩子。?
　　第一次去她家的时候，我很感慨她家的奢华，因为在那时候能住上将近二百
　　平米大房子且装修得非常精致的家庭毕竟还不是很多。不过，霍兰毕竟是在学校
　　工作的，一点没有富人家女人那种颐指气使的傲慢态度，反而非常和蔼、亲切，
　　也比较大方，在和我商定了每周上课的时间后，霍兰告诉我，如果通过了一周的
　　试用期，她会付给我每月五百八十元的家教费。这在当时可是绝对的高薪了。
　　 我去她家给她儿子上课的时间是每周一、三、五的晚上，每次去她家的时候
　　一般她老公还没有下班，看来挣得多的人就是忙啊。而她总是很热情地迎接我，
　　问我吃饭了没有，路上坐车是否方便等等。在我给她儿子辅导功课的过程中，她
　　有时也会过来看看，给我端来沏好的茶。我想，大概她是希望用她这样的热情，
　　换来我对她儿子更加认真负责的辅导吧。
　　 有时候，在她开门把我迎进去的时候，会和我握握手，并有意无意地掐弄一
　　下我的手指。当我与她对视的时候，总会看到她眼睛里闪烁着犹如太阳光般明亮
　　的光芒，她黑色瀑布般的长发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过，虽然内心有些悸
　　动的感觉，但作为未经人事的青年童男来说，我仍然没有、或者说不敢有对学校
　　老师的非分之想。
　　 霍兰的优雅和美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即使她在家里不经意地穿着一条沙
　　滩裤和休闲套衫，也能表现出一个成熟家庭主妇典雅迷人的气质。她修长的四肢
　　和凝脂般的皮肤时刻散发着女人的妩媚，黑褐色眼睛闪烁着温和关注的神情。刚
　　去她家的时候，我总是有些忐忑地称呼她“霍老师”，她看出了我在她面前的那
　　种手足无措的慌乱心理，要我叫她“霍兰”或者“霍兰姐”，希望帮助我克服慌
　　张的心态。慢慢地，我终于习惯了叫她“霍兰姐”。
　　 听到她丈夫死讯的那天晚上天气非常热，我是穿着运动短裤和无袖的篮球衫
　　去她家的。在给她儿子辅导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霍兰不断通过敞开的房门，从
　　客厅朝我们这里看着。我知道她是在关心她儿子的学习，但脑子里仍然在想象着
　　她是在偷偷欣赏我在篮球场上晒黑了皮肤和坚实的肌肉。
　　 当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她放下手里的杂志，从客厅那边朝我这里看着，似乎
　　在问我：“这会儿是谁来敲门呢？”
　　 我怕她发现我在偷窥她，赶快装做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更加认真地辅导她
　　儿子。霍兰在走过她儿子房间去开门的时候，顺手关上了她儿子房间的门，大概
　　是担心影响她儿子的学习，但她也没有完全把门关严，也许想借助我的力量防范
　　门外万一出现的不速之客。
　　 我一边继续给她儿子辅导功课，一边偷耳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阵开门关门
　　声和低声交谈之后，我听到霍兰压抑着尖叫了一声，然后就有啜泣的声音传来。
　　我赶快起身跑到门边，通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只见有三个陌生人站在外面
　　的客厅里，其中一个还是穿着制服的警察。那个警察背对着我，在和霍兰说着什
　　么，但我听不清楚。霍兰坐在沙发里，双手捂着脸低头听着，她肩膀抽动着，肯
　　定是在哭泣。
　　 这时，她的儿子也抬起头来，问我外面是谁来了。我赶紧安抚住他，要他继
　　续把精力放着功课上。然后，我在思考是否该出去看看，不过，我没有马上就跑
　　出去，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出去，她儿子也会跟出去的。
　　 后来，我了解到，那两个和警察同来的陌生人是霍兰丈夫公司的副总，他们
　　和警察一起来告诉霍兰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她老公在出差的路上遭遇车祸，他
　　和司机、还有另外两个技术人员都未能幸免，当场就失去了生命。
　　 很快，霍兰的父母姐妹和亲戚就闻讯赶来，她家顿时失去了往日的宁静，在
　　纷闹中有人在安慰霍兰，有人在照顾她的儿子。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知
　　道该干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突然变得悲伤、憔悴的霍兰，心中有些无
　　名的惆怅与辛酸。看着低头捧着脸哭泣的霍兰，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她跟前，想说
　　点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霍兰姐……，我……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我喃喃着说道。
　　 霍兰抬起头看着我，满脸的泪水，但并没有哭出声来，“不用了，谢谢你，
　　龙刚，……没人能帮得了我，……你先回去吧……”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悲伤
　　的情绪刺痛了我的心。
　　 “真是太不幸了，抱歉啊……”我只会这样毫无意义地说道，“要不……我
　　先回去了……，你多保重啊！”说着，我朝门口走去。
　　 “嗯，谢谢你，龙刚，今天太晚了，你快回去吧。”说着，她竟然站起来，
　　跟着我走到了门口。
　　 “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请一定告诉我啊。”我说着，从她的脸上看到了
　　坚毅的表情。虽然她依然满脸泪水，原本顺滑的头发也纷乱地纠缠在她脸颊上，
　　但她的目光中已经有了担当灾难的勇气。也许是我自做多情，这时我突然感觉自
　　己对她有了一些责任，好象自己有义务和能力帮助、安抚这个遭受了突如其来灾
　　难的女人。从她的脸上，我看到了她内心的美丽和坚强。
　　 “谢谢你……”她低声说道，转身走开了。
　　 回到学校的宿舍，躺在床上回想着刚才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内
　　心一阵难言的痛楚。
　　 出事以后，霍兰的姐姐来到她家，和她一起住了一段时间。大约在举办完葬
　　礼十天以后，我重新去霍兰家继续辅导她儿子的功课。本来，我应该先打个电话
　　过去，问问是否可以还要我继续上课，但我很怕听到她说暂时不要来的话，所以
　　决定直接去了再说。去之前，我专门跑到学校附近的花店给她买了一大捧鲜花。
　　 是霍兰的姐姐为我开的门。大概是出事那天晚上人多乱哄哄的，虽然我认得
　　她，但她却没有认出我。看我捧着一大束鲜花，她还以为我是送花的快递员呢。
　　 “我是给毛毛辅导功课的家教。”我举了下手里的花，说道，“专门给霍老
　　师买了束花，希望她开心点。”
　　 “哦，是你啊，真是个有心的小伙子，快进来吧。”她微笑着说道。她长得
　　和霍兰很像，同样是那么优雅和蔼。
　　 “我想知道现在可以继续给毛毛辅导了吗？”
　　 “哦，我想可以吧，不过，我还得问问霍兰……”说着，她转过头朝里面的
　　客厅询问了一句。
　　 “可以啊，霍丽，快让龙刚进来吧。”霍兰略显疲惫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
　　 霍丽把我让进门，扭头对霍兰说道：“喂，霍兰，看看这孩子多有心啊，还
　　买了这么漂亮的花。”
　　 霍兰倚靠着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上去有些虚弱，但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喜
　　悦的光芒，“他可不是小孩子了，霍丽，看他做事多成熟啊。”
　　 霍兰的情绪感染了我，我心里很高兴得到她的夸奖。
　　 “你好啊，龙刚。”她低声温柔地对我说道。
　　 “霍兰姐，这是我专门为你买的。”我把手里的鲜花递给她，“我……”本
　　来我想说我为她失去丈夫而感到悲痛，但突然想到不要引起她的伤心，于是改口
　　道，“我……希望你喜欢。”
　　 “我很喜欢，太漂亮了。谢谢你啊。”然后，我们俩突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了，停了很长时间，泪水顺着霍兰的脸颊流了下来，她放下鲜花，轻声说了句，
　　“抱歉……”就站起来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这花真漂亮，”霍丽拿起她妹妹放在茶几上的花，插在花瓶里，然后对我
　　说道，“别担心，她会好起来的。”
　　 那天晚上我并没有给霍兰的儿子毛毛辅导功课，因为他被他姥姥姥爷接去和
　　他们住了。回到学校，当我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出事当天那种难言的痛楚再次
　　涌上我的心头，这样瞬间的感受让我的头脑里充满了霍兰的身影，我说不清楚为
　　什么会对她产生了这样无法言说的感觉。
　　 时间流逝，季节变迁，霍兰慢慢地从悲伤的情绪中走了出来，逐渐恢复了往
　　日轻松、温柔的性情。我看得出来，她似乎很期待我每周去她家上课的时候，会
　　尽量利用这段时间跟我说些话，聊聊天。她很关心我在学校的生活和学习，也问
　　了我和同学的友谊以及将来毕业后的打算。
　　 大学的校园永远是充满青春活力和美好憧憬的地方。在我上学的那个时代，
　　资讯没有今天这么发达，网络也不像现在这么普及，我和我的同学们在荷尔蒙的
　　激励下，对异性充满好奇和探究的愿望，却又有些懵懂和不知所措。每晚的宿舍
　　“卧谈会”是我们交流幻想、探讨爱情的舞台，但即使是有了女朋友的哥们儿，
　　也大多停留在理论探讨阶段，几乎没有人敢于踏入性欲的禁地，或者说根本不知
　　道该怎么摆平那些有些矫情又自以为是的青涩女生。
　　 不夸张地说，我还算是个相貌堂堂的男生，在学校也颇受女生们的青睐。入
　　学时间不常，就有个叫杨迪女同学努力接近着我，经常帮我打饭（因为我下午总
　　喜欢在篮球场上玩到晚饭后），也经常为我在图书馆里占座位，一来二去，似乎
　　大家都把我们当做了男女朋友，但我却不太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
　　 有一次，我和杨迪为很不起眼的小事吵了一架，心情很不好。当时我们俩还
　　处于很朦胧的感情阶段，我们甚至还没有认真地拉过一次手。在认识霍兰之后，
　　我总觉得杨迪说话、行事比霍兰差很多，她的活泼和撒娇都被我看成不成熟的表
　　现。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已经喜欢上了霍兰这个成熟、丰韵的女人，但我的理智
　　告诉我别干傻事。到霍兰家后，她似乎看透了我心思，很关切地问我为什么不开
　　心，我就把我和杨迪的情感纠葛告诉了她。
　　 “那你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呢？你爱她吗？”霍兰问道，朝我俯过身来，
　　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希望我诚实地回答她的问题。
　　 “好象爱吧。”
　　 “不要说‘好象’，或者爱，或者不爱，你是怎么样的？”
　　 “嗯，我也说不清楚呢。”
　　 “看，那就是不爱了。如果真的爱，你就会包容她。……所以，不要在你不
　　爱的女孩子身上浪费时间，那样既伤害她们，也让你自己痛苦。不要为了引起别
　　人的羡慕而假装恋爱了，你一定要找到真正爱的女人，这样你才能说清楚你的感
　　情。”
　　 我完全明白她的意思，尽管我还在用摸棱两可的语言形容着我的情感经历，
　　她却一语揭穿了我内心虽然清楚、却又害怕承认的事实。我知道，如果我继续和
　　杨迪交往下去，我们也会像别的恋人一样开始有亲昵的行为，甚至做爱，一起失
　　去我们的贞操，但这就是爱吗？霍兰说得很对，我们的情感不是做样子给别人看
　　的，真爱和诚信才是最重要的。
　　 在和杨迪纠结的时候，我的几个哥们儿就在“卧谈会”上不断起哄，问我是
　　否已经把杨迪做成了熟饭，我也用调侃但不确定的口气搪塞着他们。有几次，在
　　我和他们几个去ＫＴＶ玩的时候，他们说要给我介绍个小姐，也被我以和杨迪交
　　往的理由拒绝了。我可不想把自己的童男真身破费在一个小姐身上。当然，我并
　　没有告诉那几个朋友我还是个童男。
　　 其实，原本我有好几次机会和杨迪越过身体的最后防线，但在这样的时候我
　　总会想起霍兰的话，总希望将自己最纯真的感情和身体交给一个我真爱的女人。
　　所以，我总是在最后坚守住了情感的底线。现在想来，我的做法也许有些愚蠢，
　　但我当时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到了暑假，由于我家就在我上大学的城市，所以不需要像别的同学那样离开
　　这里去省亲，于是我继续着辅导霍兰儿子的工作。放假以后孩子和我的时间都相
　　对多了起来，我和霍兰也有了更多的时间进行交流了。有时，即使不是在辅导她
　　儿子功课的时间，她也会邀我去她家坐坐。在我们的聊天中，她对我所说的东西
　　似乎非常感兴趣，总是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有时候，我们会坐在客厅沙发里，一
　　边喝着冰镇饮料，一边开心地聊着，常常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
　　 通过聊天，我对霍兰有了更多的了解。她丈夫比她大四岁，但却是从小在一
　　起长的邻家发小。后来，她丈夫和霍兰先后上了大学，他老公学的是医药，而她
　　学的是中文。霍兰上大学后他们就确立了恋爱关系，这样一来，作为高中和大学
　　双重校花的霍兰，在感情上就变得非常单纯和简单了。
　　 大学毕业后，他们很快就结了婚。霍兰的老公是个非常聪明的男人，霍兰大
　　学毕业时他也读完了博士学位，并立刻被一家非常有实力的医药上市公司聘为技
　　术总监，收入非常可观。如果不是车祸的意外，霍兰的生活一定非常幸福。
　　 有一天，霍兰跟我聊天时，说到她很想再回到大学里去学习。我感觉，也许
　　是她看到像我这样的学生，又重新回忆和憧憬起大学时代的美好时光了吧。但霍
　　兰说她的确想去学习新的东西。
　　 “你想学习海洋生物？”我看着她，惊讶地问道。
　　 “是啊，我很想搭一条小船，呼吸着海上的新鲜空气，去研究让人着迷的蔚
　　蓝色大海，帮助那些需要保护的动物，学习一些全新的东西。”她满怀憧憬地说
　　道，脸上生动的表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但是，很快她又叹了口气，说道：“唉，如果我像你一样年轻就好了。”
　　 “为什么这么说？”
　　 “我这么大年龄，和你们这样年龄的孩子待在一起显得多傻啊。”
　　 “我觉得不会啊。”我说道。
　　 她大笑起来，“龙刚啊，你觉得我这样年龄的女人坐在你们这些同学中会不
　　会很奇怪？”
　　 “你有多大啊？”我壮着胆子问道，“告诉我你的年龄……有２５岁吗？”
　　 霍兰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呢？……先说说你的年龄
　　吧，你多大了？”
　　 “我属鸡的，８１年出生。”我老实地回答道。
　　 “哦，那我比你正好大一轮。”
　　 “哦，还真巧啊，我们俩属相一样啊。那你是什么星座？”我想起了杨迪经
　　常喜欢说的话题，问道。
　　 “你是什么星座？”霍兰反问道。
　　 “双鱼座啊，我的生日是农历二月二，龙抬头，所以父母给我起的名字里有
　　个‘龙’字。”
　　 “哦，……真是冤家……”霍兰喃喃着小声说了一句，若有所思地不再说话
　　了。
　　 开心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暑假过完我就上大三了，这时候我开始考虑
　　起自己的前途，除了认真学好大学的课程外，我打算早点准备考研了。寒假结束
　　后，我决定辞去霍兰家的家教工作，全力以赴准备考研。于是，在去霍兰家上课
　　的时候，我便对她讲了准备考研和想辞去家教工作的打算。霍兰听我说完，脸上
　　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以为她是怕耽误她儿子的辅导，就赶快告诉她说，我已经
　　想好了，会找一个我最好的同学来接替我。
　　 “别担心啊，我这个同学也做过辅导孩子的工作，他能力很强的。他不打算
　　考研，所以接替我没问题的，可以带毛毛一直带到我们毕业呢。”我说道。
　　 “不是这个问题，”她说道，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我只是……”她脸上
　　又浮现出我熟悉的那种痛苦表情，挣扎着说道，“……只是……，只是我会想你
　　的。”
　　 我们相隔不过一米，就这样直盯盯地看着对方。霍兰今天打扮得真漂亮，一
　　件白色带紫色水晶花图案的休闲套衫罩在她婀娜的身体上，她的长发在脑后梳成
　　一个紧髻，脸上洋溢着天使般的温柔。
　　 这真是一个可爱、迷人的女人，我真想抱住她、亲吻她。这样的想法让我的
　　心立刻有了痉挛的感觉，身体也开始颤抖起来，我突然感觉到，这么长时间的相
　　处，让我在不知不觉中对她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霍兰美丽的大眼睛执着地看着我，她跨前一步，伸手轻拍了一下我的脸颊，
　　然后一下搂住我的脖子，踮起脚吻住了我的嘴唇。似乎并不是激情的吻，但也不
　　是蜻蜓点水似的吻，她湿润、柔软的唇贴在我的干燥的嘴唇上，让我有些窒息，
　　似乎有一股电流贯通了我的全身。然后，她松开搂着我脖子的手臂，朝后退了一
　　步。
　　 “真不敢相信你会离开，怎么这么快就要分开了呢？”她轻声说道，转过身
　　进了卧室。
　　 即使在这一刻，我也没有把我和霍兰的关系往男女性爱方面想。坦白地说，
　　我偶尔也会把她当作我的性幻想对象，但我的幻想也是只是想到某一天她会赤裸
　　着身体从浴室里出来，无意中被我看到；或者我们俩会在一起游泳等等，从来也
　　没有想过我们会有身体上的接触，更没有想过我们会做爱。
　　 那天我给霍兰的儿子辅导完功课后，跟她告别的时候她并没有从卧室出来，
　　这让我感觉有些惆怅。
　　 因为第二天是周末，我从霍兰家出来就直接回家了。第二天早上我睡到１０
　　点才起来，看到我妈妈正在厨房忙着给我做早餐。
　　 “起来了，孩子？看我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她开心地说道，儿子回来总
　　是让她非常高兴。“哦，对了，那个叫霍兰的女人刚才打电话来找你，明天想让
　　你去她家一趟，她说有件事情要请你帮个忙，还说会付钱给你呢。……好象你跟
　　我说过，她是个寡妇是吧？唉，也挺不容易的，要不你就去帮帮她吧，什么钱不
　　钱的。……不过，明天是你生日啊，妈要给你过生日，你就早去早回吧。”
　　 “好的。”
　　 我妈笑了起来，“感觉她好象挺喜欢你呢。我儿子就是招人喜欢啊。”
　　 “哦，真的吗？”
　　 “她跟我说，她很幸运能找到你这样的家教，说你是个聪明、英俊、会体贴
　　人的好小伙子呢。”
　　 “她真这么说的？”
　　 我妈笑笑，拍了拍我的头，叫我赶快刷牙、洗脸、吃早饭。
　　 第二天，我早上８点钟就到了霍兰家，有点惊讶地发现她儿子毛毛并不在家
　　里。霍兰好象是刚刚起床，穿着睡衣为我开了门，叫我在沙发上随便坐，就转身
　　进浴室去了。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我脑子里不禁出现了霍兰赤身裸体的影
　　象，这样的性幻想让我的下身开始有了反应。?
　　 霍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穿得很整齐，一条黑色的紧身裤将她丰
　　腴的身体包裹得曲线毕露，上身是一件无袖粉蓝色上衣，只是领口开得稍微大了
　　一点。她的头发烫成了卷发，用一条亮色条纹发带拢在脑后，湿润的嘴唇上点缀
　　着深红色的口红。当她用毛巾擦着脖子的时候，我发现她的指甲也涂上了鲜艳的
　　彩绘，和她唇彩的颜色很相配。
　　 霍兰走到我面前，把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说道：“谢谢你啊，龙刚，谢
　　谢你今天能过来。今天我有两件事要麻烦你，一是要你陪我过生日，二是要你帮
　　我搬些东西。”
　　 “哦，搬东西没问题啊。……陪你过生日？今天也是我的生日呢。”
　　 “是啊，我也是二月二的生日，龙抬头，我的小名叫龙云。知道你今天过生
　　日，所以请你过来一起过啊。”
　　 “啊！那真是太巧了啊。我说那天你……”
　　 “好了好了，别说那天了。……我已经订好了蛋糕，也准备好了几个拿手的
　　菜肴，一会儿蛋糕就会送来，然后我就开始炒菜。……现在你先帮姐姐整理一下
　　储藏室的东西吧，有些东西我搬不动呢。”
　　 房子大了就是好，除了家庭成员都可以有自己的房间外，还可以有专门的储
　　藏室。霍兰家的储藏室是一个狭长的房间，进门后两边各有约一米进深的格架从
　　地面一直到天花板，中间是一条六、七十公分宽的过道。霍兰爬到梯子上整理着
　　格架上该清理或者重新摆放物品，而我则站在梯子下面，把她清理下来的无用物
　　品装进大垃圾袋里，提到储藏室外面去。
　　 “喔，这个纸箱子好沉啊，……龙刚，你帮我把这个箱子拿下来吧。”霍兰
　　低头对我说道。
　　 “好的，让我来。”说着，我朝梯子上爬去。那梯子是Ａ字型的，梯子两边
　　都有梯凳，霍兰站在上面，两条腿分开，两只脚分别踩着两边的梯凳。我爬上去
　　后，也像她那样在她身后站在梯子上。由于梯子的宽度只有３０公分左右，我们
　　俩站在上面，身体只能紧紧地贴一起。我俯身从霍兰的腋下伸出手抓住了那个大
　　纸箱子，双臂自然就挨到了她凸起的乳房上，并且随着拉箱子动作在她的乳房上
　　上下摩擦着，我的小腹也紧紧地压她圆润的屁股上。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这么沉。”我问道，脸几乎贴到她脸上了。霍兰身
　　上特有的女性体香冲击着我的大脑，她柔软丰满的胸部压迫着我的手臂，刺激着
　　我的神经，让我的下身不由自住地有了反应，勃起的阴茎便顶进了她的股间。
　　 “都是我老公以前用的医药书籍。”霍兰回答着，声音中有些气喘。
　　 “哦，好的，让我来……”我挤着她的身体，使劲搬动着那个沉甸甸的大纸
　　箱子。由于用力，我紧绷着肌肉的大腿顶在她丰满、修长的大腿上，随着搬动的
　　动作摩擦着，带给我很大的刺激。我非常喜欢和她紧紧靠在一起的感觉，就有意
　　挪动着身体，将自己的突起贴在她的股间，随着搬动箱子的动作摩擦着她。
　　 突然，霍兰朝后顶了一下她的身体，松开和我一起推箱子的手，上身朝旁边
　　挪了一下，说道：“喔，好挤啊，这样根本使不上劲儿，我下去算了……”她说
　　着，擦了下额头上的汗，身体侧着，回头看着我说道，“看看，你也是满头大汗
　　了。”说着，她对我微笑着，伸手帮我也擦了下汗。
　　 我们俩就这样几乎面对面紧紧地贴在一起，霍兰似乎想下去，但又有些不甘
　　的样子。停了一会儿，她似乎下了决心，问了一句让我惊讶的话，“龙刚，这么
　　长时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的心狂跳起来，很长时间以来内心说不清楚的感觉突然清晰起来，原来我
　　一直在癔想着这个优雅、成熟的女人，一直把她当作是我意淫的对象。我感觉非
　　常窘迫，很不好意思地低声回答道：“是……，是想过。”
　　 “呵呵，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我想……，我……”我结结巴巴地说着，看到霍兰眼睛里充满鼓励，就继
　　续说道，“我……觉得你非常漂亮。”本来我想说“我想吻你”，但怕这样的话
　　会让她生气，就改了口。
　　 “真的吗？”
　　 “是真的，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我一直都这样想。”
　　 “哦，你的嘴很甜嘛，很会说让女人高兴的话。……我也想你呢。”
　　 “那你是怎么想的？”我也回问着她。
　　 “和你一样啊。”霍兰狡猾地回答道，“我觉得你英俊帅气，是个很不错的
　　小伙子。”说着，她又抚摩了一下我的脸，但这次不是擦汗了，“我在想，如果
　　你不再教毛毛了，我一定会很想你的。”
　　 我的体内再次掀起汹涌的激情浪潮，我真想亲吻她。
　　 “你有没有想过……”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笑着问道，“……有没有想
　　过亲亲我？”
　　 “……想过。”我喃喃着说道，但并不敢有所动作。
　　 “想过？那怎么不做呢？”
　　 “什么？”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吻我！”霍兰语气严肃地说道。
　　 我们呆呆地站在半空中，一动不动。最后，霍兰把身体靠过来，闭上了她美
　　丽的大眼睛。我们的嘴唇贴在了一起。她的胯骨顶着我的勃起，丰满的胸脯贴着
　　我因激动而有些颤抖的身体。刚开始，我们的吻轻柔而拘谨，接着，两个人都使
　　劲压迫着对方的嘴唇，然后，她伸出舌头分开了我的嘴唇，在我的嘴巴里探寻着
　　我的舌头。她抬起手臂放在我的肩膀上，搂住我的脖子，我也伸手搂住了她纤细
　　而柔软的腰。
　　 “我们不该这样做。”霍兰吐出我的舌头，叹着气低声说道。
　　 “别这么说……”我有些愚蠢地说道。
　　 “喔，你真是我的冤家……”她叹了口气，重新抱住了我，嘴唇贴在我的脖
　　子上，然后又亲吻着我的耳朵。她拉着我的手放在她的屁股上，然后用额头顶着
　　我的胸脯，喘息着说道，“哦，龙刚，请你原谅我的轻浮……”
　　 “不，不，你不是的……”我语无伦次地回答着，双手忍不住在她的身体上
　　摸索着、搓揉着。但是，当我把手伸进她两腿之间时，她却坚决地把我的手推了
　　回来。我感觉有些绝望，以为她不喜欢我抚摸她的敏感部位。可是，让我没想到
　　的是，她艰难地回转身体，屁股坐在了格架的台面上，抬起两腿缠住了我的腰，
　　让我裤裆的大鼓包正好顶在她的两腿之间。
　　 我们长久地亲吻着，两个人的舌头纠缠着，她的口红已经完全被我吃掉了。
　　我的手隔着衣服在她的乳房上搓揉着，下身也不断地顶着她的耻骨联合处。霍兰
　　也很激动，她甚至开始解我的皮带了。我知道我们马上就要性交了，这是我非常
　　期待的时刻啊！我也伸手去拽她的裤腰。
　　 “不，不……”霍兰好象突然清醒了，低声说着，把我的手推开，“我们别
　　这样……”
　　 我的脸痛苦地扭曲着，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她的腿重新踩在梯子上，握
　　着我的手说道：“抱歉啊，龙刚，但我们真的不该这么做……”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感觉有些窒息。
　　 看着我痛苦的表情，霍兰忍不住流下泪来。我知道她的内心一定也很挣扎，
　　就觉得不应该让她这么为难、这么痛苦，就赶快擦去她的眼泪，安慰她道：“都
　　是我不好，你别伤心了。”
　　 霍兰看着我裆部的隆起，说道：“真抱歉让你这么难受。……我们还是下去
　　吧，别这样站在梯子上了。……我得去洗个澡，满身都是汗呢。……走吧，我们
　　下去吧。”说着，她在我的帮助下，先下了梯子。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原来是蛋糕送上门了。这个小插曲帮助我们打破了尴
　　尬的局面，霍兰收了东西打发走快递员后，看着我说道：“你先休息一下吧，我
　　先去洗个澡，然后准备午饭，然后我们再……，好吗？”霍兰的话没有说完，但
　　我似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好的。”我叹了口气，说道。
　　 霍兰知道我不开心，过来抚摩着我的脸颊说道：“我会让你满意的，龙刚，
　　我向你保证。”然后，她轻轻在我脸上亲吻了一下，就去厨房了。
　　 我知道我接下来做的事情会让人感觉很可笑，但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霍兰
　　刚刚走出我的视线，我立刻冲进了卫生间，锁好门，马上掏出坚硬的阴茎套动起
　　来，试图把压抑已久的性欲赶快从身体里释放出来。其实，我不应该手淫，因为
　　我知道也许今天我和霍兰会发生些什么，我很可能要把自己的童男之身贡献给这
　　个无数次出现在我梦境中的女人了，但我实在太激动了，坚硬的阴茎让我无法进
　　行正常的思考，我只想赶快发泄自己的性欲。
　　 我握住坚硬的阴茎使劲地套动着，脑海里出现了这样的场景：霍兰站在我身
　　边，看着我痛苦的样子，先说了句：“别这样，不要……”接着又说道，“来，
　　让我帮帮你。”说着，她走到我的身后，拽住我的裤腰向下拉，让我的屁股和阴
　　茎完全暴露出来，然后握着我的阴茎套动起来。她的小手非常柔软，也非常热，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随着她的套动飞起来了。
　　 “射吧，龙刚，为我射出来！”她在我耳边淫荡地说道。
　　 我坚持着，身体颤抖着抵抗着她的诱惑和刺激。
　　 “来啊，快射吧，射出来你就舒服了。”她轻声说道，似乎在哀求我。
　　 “啊啊啊！我射了啊！”随着她快速而完美的套动节奏，我终于一泻千里。
　　 她的身影突然从我的脑海消失了，我几乎瘫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眼睛呆呆
　　地看着前面，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滩粘稠的秽物距离我至少有一米远，点点
　　滴滴的液体从那里延伸到我的身下，浑身的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我有些茫然，
　　有些不知所措。
　　 恍惚中，我在卫生间找到一块抹布，先清理了自己的阴茎，再把地下污秽的
　　痕迹一一擦干净。然后，我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和呼吸平稳
　　下来。我的衣服和裤子都脏了，上面既有刚才搬东西时蹭上的灰，也有刚才手淫
　　时出的汗。我的手也很脏，上面沾着灰尘和精液。?
　　 我站起来走到水池边，用洗手液好好洗了洗手和脸，又把衣服脱下来，解开
　　衬衫的扣子，擦着胸脯上的汗。就在这时，霍兰在外面敲门，叫道：“龙刚，你
　　在里面吗？”
　　 “在，在，我来开门……”我胡乱答应着，赶快扣好扣子开了门。
　　 “来，你把这个换上吧，我看你刚才出了不少汗，衣服一定湿了，穿着会很
　　不舒服的。”说着，她递我一件衬衫。
　　 我吃惊地看着她，只见她已经换上了一件轻柔、性感的丝绸睡袍，睡袍的下
　　摆只将她的大腿遮盖住三分之一，修长、漂亮的双腿几乎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了。从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柠檬和香草混合的味道，非常好闻。
　　 “快换上吧，这衣服是我丈夫以前穿的，你应该能穿上的。”
　　 那是一件深蓝色的大号Ｔ恤，胸前印着金色的商标。我接过衣服，笑着对霍
　　兰说道：“谢谢啊，我的衣服的确又脏又湿，难受死我了。”
　　 “嗯，我就知道是那样的。”她也笑着说道，看着我脱掉汗湿的衬衣，换上
　　那件Ｔ恤。
　　 “不错，换上这个感觉舒服多了。”我说道。
　　 她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我，说道：“好了，那咱们去吃饭吧。”
　　 餐桌上摆着她已经做好的四个热菜，簇拥着中间的大蛋糕，在蛋糕上写着：
　　“祝龙刚龙云生日快乐！”在蛋糕旁边，还摆着一瓶红葡萄酒和两个高脚酒杯。
　　 “来吧，龙刚，你先帮我把酒打开。”霍兰说着，把开塞器递给我。
　　 “好的。”我打开酒瓶，给两个酒杯斟上酒，然后先将一杯酒递给霍兰，再
　　拿起另一杯酒对她说道：“首先，我要祝福你生日快乐，然后，要感谢你邀请我
　　和你一起过生日，也谢谢你为我过生日。”说着，和她轻轻碰了下酒杯。
　　 “希望你喜欢。”霍兰温柔地说道。
　　 “当然喜欢了。”
　　 “我也要谢谢你呢，其实这些日子你给了我不少安慰，还帮助我做了不少事
　　情。在我心情最不好的时候，有你这样一个好弟弟的陪伴，我感觉很温馨。……
　　来，不说那些了，你吃菜啊……”
　　 “好的，……你准备的挺丰盛啊。”
　　 “其实也没怎么准备，都是买的外卖啊。等以后有时间了，我好好给你做顿
　　饭。”
　　 “好啊。”我真的饿了，不客气的大口吃着。霍兰一边吃一边用很欣赏的表
　　情看着我，不停地给我夹菜、倒酒。
　　 “喔，好了，我都吃饱了，谢谢。”我吃着她夹给我的菜，说道。
　　 “我最喜欢看着男人这样大口吃饭、大口喝酒的样子了。”霍兰说着，又给
　　我夹了一筷子菜，“这让我感觉……”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让我感
　　觉有些兴奋，有些动情……，喔，看我说了些什么啊……”
　　 “那你以前常这样看着你老公吃饭吗？”我问道，但马上又觉得不该问这样
　　的问题。
　　 “是啊。”霍兰叹了口气。
　　 “哦，我这么问是不是又让你想起你丈夫了？”我问完又后悔了，怎么会问
　　出这样的问题呢？为什么我要特别在意她是否又想起了她老公呢？难道我想让自
　　己取代他在霍兰心中的位置？想着想着，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站起来，朝霍兰走了
　　过去。
　　“是啊。”霍兰很平静地回答道，她也站了起来，“其实你是让我想起了一
　　种感觉。”
　　 我把双手放在霍兰的肩膀上，问道：“一种什么感觉？”
　　 她把手放在我的胸脯上，说道：“一种非常好的感觉。我已经很长很长时间
　　没有感受到这种感觉了。”说着，她笑了起来。
　　 “我也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我说着，大着胆子搂住了她的身体。
　　 我们的嘴唇贴在了一起。我的手在她的后背上下滑动着、摸索着。她把头靠
　　肩膀上，问道：“你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不知道，我感觉……自己像个……男子汉了。”
　　 “那很好啊。”她说着，再次和我吻在了一起。这一次，我们的亲吻得非常
　　热烈、激情。“太好了。”她在亲吻的间隙说道。
　　 几乎是很自然的，我的手撩起她睡袍下摆伸进了她衣服下面，手指在她赤裸
　　的屁股上摩擦着，手掌时而插进她大腿之间，又间或在她的屁股蛋上掐一把。我
　　的阴茎在裤子里勃起充血，涨得生疼。
　　 “别……等一下……”霍兰在我耳边喘息着说道。
　　 我该怎么办？我暗自思忖着，犹豫着不知是否该采取更大胆的行动。
　　 “来，我们去里面吧。”霍兰几乎感觉到了我的犹豫，她鼓励着我，拉着我
　　的手朝卧室走去。卧室里有个面积很大、装饰也很豪华的浴室，一个下沉式的浴
　　缸，对面是一面很大的落地镜子。
　　 “刚才帮我搬东西弄了满身汗，你还是先洗个澡吧。”说着，霍兰松开我的
　　手，走过去打开了浴缸的水龙头，开始给浴缸里放热水。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霍兰回过头对我说道：“喂，你还傻站着干什
　　么？把衣服脱下来吧。”
　　 我脱下那件深蓝色的大号Ｔ恤。
　　 “把裤子也脱了吧，内裤也脱掉，回头我都帮你洗洗。”
　　 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按照她的话把裤子和内裤都脱了下来，递给她。霍
　　兰接过我的衣裤，低头看了看我坚硬的阴茎，然后抬起头微笑着，似乎想说点什
　　么，但停顿了一下后，她说道：“谢谢你啊。”
　　 “谢……谢我什么？”我感觉摸不着头脑，难道是感谢我的勃起吗？
　　 “谢谢你来帮我搬东西，也谢谢你来陪我过生日啊。”霍兰说着，拿着我的
　　裤子和她老公那件蓝色Ｔ恤离开了浴室。
　　 我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低头看着自己坚硬的阴茎，忍不住傻笑起来。虽然是
　　第一次赤裸着面前霍兰，但我和她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并没觉得太过尴尬。我
　　躺在温暖的水里，想着霍兰曼妙的身体，忍不住再次抚摸着坚硬的阴茎。
　　 “我能进来吗？”霍兰在门外问道。
　　 “当然可以。”我说道，心想这是你的家，你当然想进来就可以进来。
　　 她拿着一个小瓶子走了进来，把瓶子里的液体倒进浴缸的水里，又伸手搅动
　　了几下。
　　 “那是什么啊？”
　　 “是一种非常昂贵的精油，保护皮肤用的，洗完身上可舒服了，你一定会喜
　　欢的。”说着，她搬过一个小凳子放在浴缸边，坐在凳子上对我说道：“来，我
　　帮你搓搓肩膀和后背吧。”
　　 泡在掺了精油的浴水里，我的皮肤变得非常光滑，那精油一点也不油腻，只
　　会让皮肤更加细腻光洁，我估计那是霍兰平时用的，能舍得给我用，说明她对我
　　是非常有好感的。她的手在我的肩膀和脖子上滑动着，带给我非常奇妙的感觉。
　　在她的抚摩下，我感觉全身都很舒适，只是阴茎更加硬了。
　　 “来，把头靠在浴缸边上，我给你刮刮脸。……以前我常这样给我丈夫刮胡
　　子，可惜你还小，没什么胡子呢。”说着，她把我脸上涂抹上温热的剃须膏，然
　　后用一把锋利的剃刀在我脸上轻轻划动着。
　　“你可太会伺候男人了，娶你这样的女人做妻子真是有福气。”我说道。
　　 “嘘……，别说话，好好享受吧。”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刮完脸，霍兰用热腾腾的毛巾将我的脸和脖子上沾着的剃须膏擦干净，又换
　　了一条热毛巾敷在我的脸上。很快，我脸上的皮肤就被她收拾得又光又滑。她揭
　　开毛巾，摸着我的脸颊，说道：“看看，这脸光得就像婴儿的屁股蛋儿。”说着
　　她把手伸到水下，拉开了堵着下水道的塞子。
　　 我真想让她就这样一直抚摩着我，有些不甘心地问道：“这样就好了？”
　　 “没有呢。”霍兰笑着回答道，又回手打开了热水龙头，“我放掉一些水，
　　不然有点凉了。”然后，她站起身，利索地脱掉了身上的丝绸睡袍，全身一丝不
　　挂地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呆呆地看着她的裸体，一丛柔软、黑亮的阴毛呈倒三角形遮盖在她的阴阜
　　上，映衬着她雪白如凝脂般的皮肤；她的双腿修长、性感，乳房如倒扣着的碗，
　　非常丰满，褐红色的乳头很小、很翘；再往上看，她雪白细长的颈项更显示出她
　　优雅、完美的体型。由于背对着窗户，屋外的光线让她的身体和面容形成些许朦
　　胧的效果。凝视着她的美丽，我感觉自己就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
　　 “别光傻看着了，给我让点地方吧。”霍兰笑着说道，举起一条腿准备跨进
　　浴缸。
　　 我将在浴缸里伸直的双腿收拢起来，身体靠在浴缸的一侧，眼睛直盯盯地看
　　着霍兰因抬起腿而暴露出来的阴户，她那粉红色的阴唇张着口，闪烁着湿润的光
　　芒。她的腿跨进浴缸后，屁股坐在浴缸边上待了一会儿，似乎在适应水温，然后
　　她背对着我慢慢地坐进水里。她光洁、雪白的后背贴着我的胸脯，头靠着我的肩
　　膀上，闭起眼睛休息着。同时，霍兰伸出脚，绷直大脚趾关掉热水龙头，优雅的
　　动作就如同一个芭蕾舞女演员在跳舞一样。
　　 贴着她柔软的身体，嗅着她头发和身体散发出来的香气，我的阴茎更硬了。
　　她拉着我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然后，她把手盖在我的手上，引导着我的手
　　从她的小腹到胸脯上漫游。我一只手抚摩着她的乳房，另一只手在她的肚子上划
　　动着。
　　 “哦，好舒服啊……”霍兰叹着气喃喃着。
　　 浴缸里的水很热，把我俩的皮肤都泡得有些发红，浴室里也充满了雾气，朦
　　胧间更显得暧昧。我把头靠在她的头上，仔细嗅闻着她头发里散发出的洗发香波
　　的味道。在水底下，我的手试探着去抚摸她的耻骨，手指在她的倒三角型的阴毛
　　丛中轻轻挠着。霍兰叹了口气，身体向上挺着一下，她的腿稍微分开了一点，似
　　乎在邀请我更深入地探究她两腿之间的隐秘部位。我大着胆子向下伸了下手，手
　　指轻轻抚摩着她的阴唇和阴蒂，我感觉她的身体非常敏感，正在变得越来越兴奋
　　了。
　　 “喔，这样的感觉真是好极了。”她低声哼哼着，头侧过来，转过脸对着我
　　的脸，示意我亲吻她。
　　 我们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了一起，她的舌头钻进了我的嘴巴，与我的舌头搅动
　　在一起。她的身体也开始扭动，她丰满的屁股不断摩擦着我坚硬的阴茎。她变得
　　越来越大胆了，一条腿搭在了浴缸的边缘，让我的手更容易地深入在她身体最隐
　　秘的地方去。在她的鼓励和刺激下，我的胆子大了起来，整个手掌都盖在她的阴
　　户上搓揉着，手指也插进了她的阴唇之间的密洞。
　　 她把舌头从我嘴里抽出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哦，我好喜欢啊，龙刚。”
　　说着，她猛地打了一寒战，浑身颤抖了几下。后来我回忆起来，明白她当时一定
　　是达到高潮了，但那时我并不太清楚这一点，只是更快速地爱抚着她。
　　 霍兰将搭在浴缸边缘的腿收回来，两条腿紧紧地夹着我的手，身体不由自主
　　地痉挛着。她转过身搂着我，丰满的乳房挤压着我的胳膊和左胸。
　　 “哦哦，我好……我……”霍兰翻过身，趴在我的身体上面，湿润、温暖、
　　丰满的大乳房压在我的胸膛上，然后膝盖蜷缩，整个上身就骑在我的大腿上了。
　　她的双手搂着我的脖子，嘴唇如鸡啄米般地亲吻着我的嘴唇。
　　 “我感觉你好棒啊。”她把这句话吐进了我的嘴里，“好强壮啊。”
　　 听她这么说，我更激动了，以为曾经梦寐以求的时刻终于要到来了。可是，
　　让我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她说完这句话后，竟然放开搂着我脖子的手，从浴缸里
　　站起来，一蹁腿跨出了浴缸，从壁橱里拿出一条白色的大毛巾，擦拭着自己湿漉
　　漉的身体。
　　 我有些失望地也想从浴缸里站起身，但霍兰示意我稍微等一下，然后就站在
　　我面前仔细擦着赤裸的美丽胴体。我看着她优雅轻盈的动作，心里是既惬意又有
　　些着急，一种难以名状的瘙痒从心底升起。
　　 霍兰擦干自己的身体后，把毛巾扔进浴缸旁边的竹筐里，然后又从壁橱里拿
　　出一块干净的毛巾，双手将毛巾打开对着我说：“来，我帮你擦干吧。”
　　 我从浴缸里跨出来，站在浴缸前面的地毯上，让霍兰把那块柔软、洁白的大
　　毛巾裹在我身上，任由她在我身上摸索、擦拭着。她的动作很轻柔，并且很认真
　　地擦拭了我坚硬的生殖器。
　　 然后，她把毛巾扔在一边，赤裸着身体和我对望着。她伸手拽下了束住头发
　　的发带，摇了摇头，让像黑色瀑布般的头发散落在她的脸颊和肩膀上。这时，我
　　看到她眼睛里闪过一丝忧郁。
　　 “也许我真不该这么做。”她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
　　 “可是……”我喃喃着，大着胆子朝她跟前跨了一步。
　　 “这样真的不好吧。”她低头看着地板说道。
　　 我知道这时候我必须抓住机会，我不能让她就这样结束了，“别这么说啊，
　　霍兰姐。我……”对于没有任何性经验的我来说，这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
　　好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颊。
　　 “我们这样做就是个错误。”
　　 “那你干吗还这样挑逗我？”我在心里说道，既然我们已经开始了，就不要
　　再回头了。但我嘴里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一把将她搂里怀里，说道：“我们这样
　　做并没有什么错，你和我在一起不是很舒服吗？”
　　 霍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叹了口气。我紧紧地搂住她，下身的坚硬顶在她
　　的小腹上，我要想办法让她勇敢地接受我。
　　 “你还是个孩子啊。”她抬头看着我说道，一只手放在了我的胸脯上。
　　 我把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说道：“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可以爱你。”
　　 “也许可以吧，但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她说着，手指按在我的下嘴唇上。
　　 “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道。
　　 她仰起头看着我，“你觉得两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相互爱上对方吗？”
　　 “当然能啊，……再说，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吧，那我就同意你的说法吧。”她微笑着，眼睛里忧郁的神情几乎不复
　　存在了，“但你得承诺不要……”
　　 “不要告诉别人？我向你保证！”
　　 霍兰听我这么说，仿佛所有的担心都不存在了，她轻轻地亲吻着我的嘴唇、
　　我的脖子、我的胸脯……，然后，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慢慢在我身前跪下去，
　　将我坚挺的阴茎含进嘴里，用嘴唇和舌头舔吻着、爱抚着。
　　 “哦，好舒服啊！……”我忍不住呻吟起来，第一次享受女人的口舌服务实
　　在太舒服了，要不是刚才我已经用手淫的方式发泄了一次，现在肯定就要射在她
　　嘴巴里了。我仰起头，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刺激。
　　 多年以后，在经历了许多女人以后我仍然认为霍兰的口交技巧是最好的，在
　　她将我的阴茎含进她嘴巴里的那几分钟是我这一生中最美好、最消魂的时刻。闭
　　着眼睛，我幸福地想象着自己的阴茎是在一个怎么样美妙神奇的腔洞里，那种温
　　暖，那种湿润，那种令人心颤的刺激围绕着我的坚挺，刺激着我的神经，感动着
　　我的心灵。
　　 激动的心情让我不能仔细分辨出她是怎样一点点刺激着我的性欲，但我知道
　　她一直在非常努力地舔吻着我的阴茎，她非常小心地避免牙齿刮蹭到我的嫩肉，
　　她尽其所能地将我的阴茎吞进她的喉咙，她在用舌头和嘴唇触摸我内心最敏感、
　　最脆弱的神经……
　　 大概是感觉到我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霍兰舔吻的动作慢了下来，然后慢慢
　　吐出我的阴茎，一边用手慢慢地套动着，一边低头含住了我的一个睾丸，舌头在
　　阴囊上绕着圈舔弄着，让我感觉非常舒服。在她这样的刺激下，我再次感觉即将
　　喷发，就提醒她说：“喂，我要……我快射了……躲开一下……”尽管我几乎说
　　不出话来，但还是挣扎着说着，因为我不想弄脏她的头发和脸颊。
　　 “没关系，你射吧，……来，射我嘴里吧。”她低声鼓励着我，她张口含住
　　我的阴茎，手指搓揉着我的睾丸，另一只手还伸到我的后面，轻挠着我的会阴部
　　位和肛门。
　　 如此强烈的刺激让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我的阴茎在霍兰的嘴里跳动
　　着，把大股的精液射进她的喉咙。由于快感太过强烈，我有些站立不稳，身体摇
　　晃着几乎歪倒。霍兰赶紧伸手紧抱着我的屁股，嘴唇包裹着我的阴茎不停地吸吮
　　着，让我把所有的精液都射进她的嘴巴里。
　　 霍兰含着我的阴茎，努力吞咽着我射进她嘴巴里的精液，直到我身体的痉挛
　　完全停止下来后她才站起身，用手背抹着嘴巴，笑盈盈地注视着我。
　　 “噢，实在太舒服了！”我大声喊道。
　　 “呵呵，感觉还不错吧，是吗？”她明知故问，像个少女般地微笑着。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喃喃着说道。
　　 “只要你舒服你喜欢就好。”
　　 “嗯，我舒服死了。”
　　 “好了，快出去吧，躺到床上去休息一会儿。”
　　 这是我第一次进入霍兰的卧室。一张大床占据了卧室中间的位置，床尾对面
　　是一个非常漂亮的梳妆台，一面很大的镜子从梳妆台上正对着大床。在大床床头
　　上方的墙上，依旧挂着霍兰和她老公的新婚照片，一个气质儒雅的男人透过架在
　　鼻梁上的眼镜片注视着我。梳妆台上摆放着许多化妆品，一股女人特有的幽雅清
　　香沁入我的肺腑。
　　 柔软的大床上铺着蔚蓝色的纯棉床单，两个加厚的大枕头靠在床头，充满了
　　让人躺上去休息的诱惑。我真的有点累了，连续两次射精让我感觉有些困倦，便
　　不由自主倒在了大床上。我的头埋在枕头里，一缕清爽的风从敞开的窗户吹来，
　　抚慰着我疲倦的身体。我感觉舒适、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霍兰走进卧室的脚步声把我从浅睡中唤醒，我看到她又穿上了她那件丝绸睡
　　袍，手里拿着一瓶葡萄酒和两个酒杯。她将酒瓶和酒杯放到床头柜上，打开梳妆
　　台旁边的小音响，房间里顿时响起舒缓的乡村乐曲。
　　 “我想，”她开口说道，“下午我们得好好休息一下了，再喝点葡萄酒吧，
　　你觉得呢？”
　　 “好的。”我回答着，从床上站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的裸体。我打开瓶
　　塞，给两个酒杯倒满酒。我真的有些渴了，葡萄酒的香气让我精神一振。
　　 霍兰站在床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眼睛盯着我默不作声。
　　 “你在想什么啊？”我问道。
　　 “我希望你今晚能陪着我。”她若有所思地说道。
　　 “好吧，那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吧，她还等着我回家过生日呢。”
　　 我用霍兰家的电话给我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的几个同学找我有事情，
　　就不回去了，今晚我住同学家了。妈妈有些失望，说她已经给我准备好很多好吃
　　的，但也还理解我，没有要求我回去。唉，真是愧对妈妈啊。
　　 霍兰盘腿坐在床上，丝绸睡袍散开了一些，露出了些许小腹。
　　 “你穿这件睡袍真好看。”我说道。
　　 “真的啊。”她回答着，将睡袍重新掩好。
　　 “别……，我想看它松开……”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霍兰看着我，突然大笑起来，将掩起的睡袍又打开了些。这一刻，我感觉她
　　又漂亮又年轻，丝毫没觉得她比我大那么多。
　　 她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又有些犹豫。我看着她慢慢地喝着酒，等待着。霍兰
　　叹了口气，说道：“你还记得吗？我老公去世后，那次你来我家给我带了花。”
　　 “记得。”
　　 “……从那天以后，我天天想你。”
　　 “想我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你……。我现在还能看到你当时的样子，看着你手捧着鲜
　　花，我能感觉到你心里非常担心我，你想帮我做点什么，你想让我从悲伤的情绪
　　中解脱出来。”
　　 “是啊，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我知道。其实，我已经不把你仅仅当做我儿子的家教，也不把你当做一个
　　来我家勤工俭学的大学生，我把你当作……”
　　 “当作什么？”我急切地问道。
　　 “唉，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就是心地特别善良的……，就像我的亲人一
　　样。”
　　 “哦，你接着说……”
　　 “我觉得你是个特别有爱心、有同情心的孩子。你看爱情电影时会流泪，你
　　会尽量帮助你的朋友，你懂得爱戴和尊重你的妈妈，但学校的生活让你感觉有些
　　乏味，对吗？”
　　 我侧身倚靠着床头，胳膊肘支撑着身体，“嗯，是吧。”
　　 她挪动着身体靠近我，手指插进我的头发里抚摸着。一瞬间我突然感觉有些
　　尴尬，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她的手。
　　 “你还在为自己和纠缠不清的姑娘之间的关系而烦恼。”
　　 听她这么说，我哈哈大笑起来。她有些惊愕，抚摩我头发的手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看着我问道。
　　 “没什么，你不是告诉我不要和自己不爱的女孩子纠缠吗？”
　　 “我说过吗？”
　　 “你不记得了吗？”
　　 霍兰仔细思考起来，然后说道：“是不是那次我建议你一定要找自己真爱的
　　女孩子？”
　　 “是啊。”
　　 “我说的不对吗？”
　　 “我觉得你说的对啊。还有什么建议吗？”
　　 “让我想想啊……，当你在学校的时候，或者，也许等你毕业以后……，脑
　　子有点乱了，应该是毕业以后吧，你再去找一个自己真爱的女孩子，上学的时候
　　还有许多不确定因素，很难确定是否能一辈子相爱到底的。”
　　 “嗯。”
　　 霍兰也靠在床头，双腿贴着我的身体，“等你找到心爱的女孩后，你还会想
　　起我吗？”她再次抚摩着我的头发，“还会不会记得今天？是不是觉得像做梦一
　　样？”
　　 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她也微笑着看着我。
　　 我转了下身体，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她拽过一个枕头垫在背后，身体靠在
　　床头上，然后继续抚摩我的头发。
　　 “我觉得，我们现在可以假装一对恋人，这样会让我感觉自己又重新回到了
　　少女时代，也会让你感觉自己成熟了许多。在这短短的一天时间里，我们可以感
　　受恋爱、结婚和养育孩子的整个过程，在这一瞬间感受整个生命历程！”
　　 “我太喜欢你这个想法了。”我喃喃着说道，拉开她睡袍的带子，把手伸进
　　她睡袍里抚摩着她的大腿根。霍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头仰靠在床头上。
　　 “喔，我也喜欢自己的想法……”她喘息着说道。
　　 我竭尽全力揣测着她现在的想法。我枕在她大腿上，耳朵贴着她雪白、娇嫩
　　的皮肤，似乎想透过她滑嫩的肌肤听到她内心的密语。
　　 对于这一天，她显然是有所考虑的，这一定是她精心安排与我共度的时刻。
　　她把我想象成了她去世的老公，为我做饭、过生日，给我洗澡、刮胡子，然后和
　　我上床做爱。然后，她要我明白我们的关系只是暂时性的，将来我毕业后要找到
　　自己真爱的女孩子。在今天这一瞬间，我们要完全将自己交给对方；在今天这一
　　瞬间，我们要像真正的恋人那样相亲相爱。不过，我们只能相爱在这一瞬间。我
　　完全明白她的想法了。
　　 但是，让我不明白的是，此时我仍然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悲凉。现在，她的睡
　　袍已经完全打开，我的手从她的肩膀开始，一直向下在她的乳房、小腹、大腿和
　　屁股上抚摸着。她开放的身体显得那么无助，但我理解她这种无助也仅仅是为我
　　才表现出来的。这就如同她把自己作为一个珍贵、精致的礼物摆放在我的面前，
　　看我是会笨拙而愚蠢地丢弃或损坏它，还是会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细心而充满尊
　　敬地对待它。她将自己置于巨大的情感风险之中，希望我是完全值得她付出和信
　　赖的男人，可以帮助她驱逐她内心的孤独和悲伤，那怕只是在一瞬间。
　　 想到这里，我坐了起来。她抚摩着我头发的手滑落下来，她睁开眼睛直盯盯
　　地看着我。
　　 “我完全理解你的想法了。”我说道。
　　 “其实，”她耳语般地喃喃着，“我现在对你的感情，龙刚，就是爱。”
　　 “我也爱你。”我回答着，与她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我们的嘴唇也紧贴着。
　　 霍兰搂着我，微笑着。我的头埋在她的胸前，让她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我
　　的耳朵贴在她的乳房上，我能听到她内心的孤独和悲伤已经渐渐远去。
　　 霍兰脱下睡袍，搂着我躺倒在大床上，我们脸对脸相拥在一起，四肢相互纠
　　缠着，嘴唇也紧贴着。我们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那样热烈而激情地亲吻着，相
　　互不断将舌头伸进对方的嘴巴里搅动着，与对方的舌头纠缠着。我感觉我们俩都
　　已经燃烧起来了。
　　 燃烧的激情让我们产生了不可遏止的欲望，我们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探索对方
　　的生殖器官。
　　 “我……，我还没跟女人做过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在她耳边说道。
　　 霍兰似乎感到有些意外，她停止了动作，“哦，真的么？……你，你还是个
　　童男啊？……那，那……我们真不该这么做了。”
　　 “可是……，可是我很想和你做。……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是我第一次。”
　　 霍兰松开搂着我裸体的手，很长时间没有说话。然后，她仔细看着我的脸，
　　似乎在研究我的内心感受，说道：“我非常感激你，真的，这让我觉得很特别，
　　……非常特别的感觉。”
　　 “我觉得你也很特别。”我回答道。
　　 “那我也告诉你我的秘密吧。”她说着，爽朗地笑了。
　　 “什么秘密？”
　　 “你是我除了老公以外唯一的男人。”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字眼，
　　“……唯一这样肌肤相亲的男人。”
　　 “哦，你只和你老公做过爱吗？”
　　 “是的，……龙刚，你是第二个。”
　　 我们又吻在了一起，四只手急不可待地抚摩着对方的性器。我低头含住她的
　　一个乳头，温柔而坚定地吸吮着。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推开我，让我平躺在大床
　　上，然后翻身跨坐在我身上。
　　 也不知为什么，也许是怕自己毫无性经验的笨拙被她笑话，我又开口说道：
　　“我刚才说我还是个……童男，我的意思是我没什么经验，也没什么技巧……”
　　 “当然，我知道的。”霍兰笑着回答道，俯身亲吻着我，然后将一只手伸下
　　去，扶着我坚硬的阴茎对准她的阴道口。她温暖、湿润的阴户刺激着我的龟头，
　　让我不由自主收紧了全身的肌肉。霍兰很小心、很温柔地慢慢朝下坐，似乎生怕
　　有什么不适吓坏了我这个尚未经人事的黄口小儿。
　　 当她完全把我的阴茎纳入她身体里以后，霍兰趴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从现
　　在开始，你不再是个童男了。”她喘息着说道，夹着我的阴茎趴在我身上不动。
　　 我的感觉有些复杂，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但被女人阴户包裹、滋润的感觉
　　非常美妙，比我想象的要美妙得多。这时，霍兰睁着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一边
　　和我亲吻着，一边在我身上上下耸动起来。而我所能做的，就是紧紧抓她臀部的
　　美肉，不断挺起屁股迎合着她的耸动，希望把自己完全融进她的身体里。
　　 霍兰不停地动作着，她的头抵在我胸前，娇声说道：“抱紧我，亲爱的。”
　　 我紧紧地搂着她赤裸的身体，让她丰满的乳房挤压在我胸前，让她的脸紧贴
　　在我的脸上。
　　 “噢，太舒服了……”她喃喃道。
　　 “我也好舒服呢。”我回应着她，希望这美妙的时刻永远不要结束。大概是
　　已经射过两次了，我并不很想射精，也不想改变姿势，更不想让她停下来。我就
　　想这样一直做下去，直到她融入了我，我融入了她。
　　 时间在我们舒缓的做爱中流逝，太阳已经西斜，照在墙壁上的阳光已经变成
　　了血红的颜色。音响播放的音乐也早已停止，房间里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和大床轻
　　微的吱呀声。
　　 终于，霍兰需要更大的刺激了。她从我身上翻下来，拉着我趴在她的身上。
　　她分开美丽、性感的双腿并将膝盖抬高到胸前，将阴户向我完全暴露出来——我
　　想，这就是她送给我最好的生日礼物吧！
　　 我将阴茎重新插进她的阴道里，利用腰腹的力量带动阴茎在她的身体里快速
　　地抽插着。她搂着我脖子，脸贴在我耳边说道：“你真是个漂亮、可爱的男子汉
　　啊！”然后，她看着我的眼睛又说道，“而且是个正直、善良的男人。……我非
　　常非常喜欢与你恋爱的感觉。”
　　 从她语气里，我能感到发自她内心的真诚和挚爱，特别是她每次都非常凝重
　　地说出“爱”这个字眼的时候。显然，她这样温柔又充满鼓励的话极大地满足了
　　我这个刚刚体验女人的男人，让我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我很自豪地感觉自己真的
　　像一个男人了。
　　 霍兰把手放在我的屁股上，推动着我的身体更深地进入她的身体，同时不断
　　抬着屁股迎合我的抽插，嘴里还喃喃着说着淫荡的话，“好，好，使劲肏我吧，
　　龙刚，使出你全身的力量来干我，别担心会玩坏我，也别担心会射进我身体，你
　　只管肆意放纵吧！”
　　 在霍兰的鼓励下，我的动作越来越粗鲁，也越来越猛烈，每次当我觉得自己
　　是否太过分了的时候，霍兰都会喘息着鼓励我道：“很好，就这样，使劲，再使
　　劲一点……”
　　 我一边拼命奸淫着她，一边低头看着她的眼睛，一瞬间感觉自己真正体验到
　　与成熟、风骚女人做爱的好处了。看着她美丽的面容，我不禁想象着我和霍兰已
　　经做爱千百次了，想象着我相识了１８岁时的霍兰，与她恋爱，和她一起享受每
　　一个激情时刻。我越来越激动，身体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
　　 “哦哦，我要射了！”我大叫着，心想着千百次的性交。
　　 “噢，我也要到了！来吧，射进来，龙刚，把你的精液都射进来啊！”霍兰
　　激动地回应着我。
　　 她似乎可以控制自己的性高潮，在我即将发射的时候她抽动着阴道里的肌肉
　　刺激着我，带给我更大的快感。我又猛烈地抽插了几下，就把我的青春热血第一
　　次注入了女人的身体里。这是前所未有的巨大快感，是手淫射精的快感所无法比
　　拟的。我感觉睾丸里的精液似乎永远射不完，我的阴茎在霍兰的阴道里不断地跳
　　动着、抽搐着，一股又一股的精液射进她的阴道深处。
　　 我疲乏地趴在霍兰身上，性欲高潮的余韵仍然强烈，我压在霍兰身上的肉体
　　仍然不由自主地抽搐着。霍兰拥抱着我，轻笑着，手指抹去我额头的汗水，舌头
　　舔着我干涩的嘴唇。
　　 过了一会儿，我翻身下马躺在大床上继续喘息，霍兰把头抵在我的胸口上，
　　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手的手指在我的肚子上随意画着圈。在经历了前所未
　　有的激情之后，我感到身体非常疲惫，但精神却非常亢奋，我深吸了一口气，在
　　这个下午，我已经在霍兰身上变成了真正的男子汉。
　　 霍兰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酒杯喝了口酒，然后重新穿好她的
　　睡袍，转过头看着依然赤身裸体躺在那里的我。
　　 “唉，过几天我就要走了。”霍兰看着我说道。
　　 “哦，去哪里啊？”我不解地问道。
　　 原来，自从霍兰老公意外去世后，霍兰一直处于悲伤之中不能自拔，她娘家
　　和婆家就想让她换个环境，帮助她从失去丈夫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正好她丈夫的
　　哥哥、也就是她儿子毛毛的大伯在美国，是个在当地华人圈子里很富有、很有声
　　望和人脉关系的大商人，恰好他们夫妻一直没有孩子，很希望把毛毛带到美国去
　　生活，一方面可以帮助他去世的弟弟照顾好儿子，也等于让他们夫妻添了一个孩
　　子。由于孩子是离不开妈妈的，所以他们说服霍兰也去美国生活，这样既可以让
　　她换个环境摆脱悲伤的情绪，也可以给她儿子提供更好的生活和学习环境。最近
　　霍兰去美国定居的手续终于办好了，她也即将离开我们这个城市了。
　　 “嗯，对你和毛毛来说，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了。”我说道，内心不禁有些
　　撕扯般的痛，“大概什么时候动身啊？”
　　 “下周六吧。龙刚，以后我们恐怕很难再见面了。”霍兰悠悠地回答着。
　　 我的头脑飞快地思考着，计算着从现在开始到下周六我还能有多少时间和她
　　在一起。我很想马上再次和她做爱，一直做到下星期六。
　　 “我很难过……”我喃喃着说道。
　　 “我也很难过。”霍兰说着，放下酒杯在我身边躺下，亲吻着我的脸颊，说
　　道：“请你不要这样，别让我难过，你说过你理解我的。”
　　 “对，对……，你说的对，我能理解，对不起……”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内
　　心深处隐隐作痛。
　　 “好了，别这样……”霍兰抚摩着我的胸口，“你记住我的话，龙刚，性会
　　让一切都变得非常复杂。我们刚才的做法非常危险，……都怪我，没有控制住自
　　己的情绪，……我们真不该那样做……，真对不起啊，姐姐告诉你，以后一定不
　　要轻易陷入性关系中，除非你决定把你的灵魂和她的永远捆绑在一起。也许我早
　　该告诉你这一点……”
　　 “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理解你说的话，我也知道你的苦心。但不管怎么
　　说，我都会永远思念你的。”
　　 “我也会想你的，龙刚，非常非常想……”
　　 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哄哄地思考着她的话，她说到“性……”？
　　 “那么，”我开口说道，极力想改变话题和情绪，“刚才你觉得舒服吗？”
　　 “什么？”
　　 “性啊！”
　　 霍兰大声笑了起来，她的手开始从我的胸脯向下抚摩着，“你很棒的！”她
　　的手开始套动我的阴茎，很快我又硬了。“那你刚才觉得舒服吗？”她问道。
　　 “当然啊。但你知道，我此前还没任何经验呢。”
　　 “那是不是应该给你多一些经验呢？”霍兰笑着说道。
　　 于是，我们再次做爱。然后，又做了一次。在两次做爱的间隙，霍兰去做了
　　晚饭，她煮了西红柿鸡蛋面，又烙了几张煎饼，我们坐在客厅里，一边吃面吃煎
　　饼，一边看着电视里放的老电影。那是一个有些浪漫情节的喜剧电影，霍兰像个
　　孩子一样呵呵傻笑着，她看上去似乎比我还年轻呢。我真觉得她就是我的女友，
　　是个既天真烂漫又善解风情的女孩，我真的被她迷住了。我想象着带她去电影院
　　看电影，两个人抢着爆米花吃；想象着和她手挽手在校园里散步，在图书馆里看
　　书；想象着和她一起躺在我宿舍的小床上，听着我上铺和周围的兄弟说梦话、打
　　呼噜……
　　 第二天早上当我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霍兰不在床上，
　　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我从床边抓过一条大浴巾缠在腰上，起床走出了卧室。
　　 霍兰穿着那件丝绸睡袍，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饭。我走到她身后搂住她的腰，
　　说道：“刚才醒来时我多么希望你在床上啊。”
　　 “你真是没救了。”她笑着说道，转身递给我一杯牛奶，“快点吃饭吧，然
　　后我把你送到学校去。我也要上班呢，快走了，还有好多事情没办呢……”
　　 “可是，我还想和你……”我说道，刚才贴着她的身体，我的阴茎已经又处
　　于半充血状态了。我拽掉缠在腰上的浴巾，赤裸着站在她面前。
　　 “真是个调皮的孩子啊！”她低声说了一句，就被我一把搂进了怀里，我们
　　站在厨房里亲吻着，我的手伸进她的睡袍搓揉着她的乳房，激情把我的阴茎涨成
　　了铁棒。
　　 我们热烈地亲吻着，双方的嘴唇和舌头就如同两个正在摔交的人一样纠缠在
　　一起，彼此交换着呼出的热气和甜腻的唾液。她把一条腿缠在了我的腰上，我则
　　伸出一只手搓揉着她的美臀，不时把手伸进她股沟里去抚摩她湿润的阴唇，我坚
　　硬的阴茎挤压在我俩的小腹之间，茎体上鼓胀的血管突突地跳动着。
　　 然后，我抱起她的身体，让她坐在厨房操作台的边缘，使她的阴户正对着我
　　翘起的阴茎。
　　 “我要尝尝你的滋味。”我说着，俯身把脸贴近她的阴户，一边嗅着她私密
　　处女人特有的气味，一边仔细端详着这个让男人消魂的所在。这是我第一次真正
　　仔细看到女人的阴户，虽然已经生过孩子，但霍兰的阴户仍然非常娇嫩、漂亮。
　　她两片大阴唇泛着湿润的褐红色，包裹、保护着里面嫩粉色的小阴唇和阴道口；
　　在两片大阴唇向上交汇的地方，我看到和那个如花生粒大小的突起，她的阴蒂已
　　经在我的刺激下兴奋起来，坚挺、涨红的小肉粒像个小乳头，让我忍不住伸出舌
　　头舔了上去。
　　 “哦！”霍兰轻声地呻吟起来。
　　 虽然是第一次舔吻女人的阴户，但本能仍然让我带给霍兰巨大的刺激。我含
　　着她突起的阴蒂耐心地吸吮着，又用舌头在她阴唇间的肉缝里反复舔着，还不断
　　将舌尖探进她的阴道口里搅动。清亮、温暖的淫水在我的舔吻下大量涌出，顺着
　　我的舌头流进我的嘴里，被我贪婪地喝进了肚子里。
　　 与此同时，我的手指也在她的阴户、会阴和肛门口来回抚摩着，希望让霍兰
　　得到更大的快乐和刺激。也许就像刚出生的婴儿知道去吸吮母亲的乳房一样，我
　　也无师自通地用各种方法为霍兰口交着。最后，我的舌尖甚至顶进了她的肛门。
　　 “哦哦，龙刚……，啊啊，你要弄死我了……”霍兰反复重复着这样的呻吟
　　和话语，她的身体扭动着，手按在我的头上，似乎想推开我，但有似乎想让我贴
　　得更紧，她的淫水弄得我满脸都是。
　　 “啊啊啊啊……，哦，我到了啊，要死了……”突然，霍兰的身体极度痉挛
　　起来，大量的淫水如瀑布般喷出，浇在我的头上、肩膀上和操作台上。多年以后
　　我才知道那是女人的潮喷，而当时我还以为她被我舔到失禁了呢。
　　 我站起身，把霍兰紧紧地搂在怀里亲吻着。刚刚从失神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她
　　一把抓住我的阴茎，引导着我进入她的身体，我们就在厨房的操作台上再次疯狂
　　性交起来。霍兰双手搂着我的脖子，紧紧咬着我的舌头，任凭我的阴茎在她的阴
　　道里粗鲁地抽插；而我则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使劲抓着她的一只乳房，用尽全
　　身力气在她的身体里肆虐穿行。
　　 “哦哦哦哦，我也要到了，要射了啊……”我大叫着，小腹紧紧抵住她的阴
　　阜，阴茎在她的阴道里跳动着，把精液毫无保留地射进她的子宫里。在射精的瞬
　　间，我仿佛失去了意识一般，腿有些发软，身体一扑，将她压倒在了操作台上。
　　 “你没事吧？”霍兰仍然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轻地问道。
　　 “哦，没……没事，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但却说不出来话。
　　 “喔，你是太累了。”霍兰抚摸着我汗津津的后背，爱怜地说道。
　　 “嗯，……没事，是太……舒服了……”我喃喃着说道，心里感叹只有和这
　　样高雅、优美、性感、真实的女人才能体会到性爱的真正魅力。
　　 霍兰帮着我从操作台上起身，然后她也从台子上下来，穿好衣服，看了看手
　　表，说道：“好了，你快点吃早饭吧，时间不早了……”
　　 我们一起坐在餐桌边，霍兰一边照顾着我吃早饭，一边说道：“龙刚啊，我
　　们得好好谈谈了。”口气似乎像是我的母亲。
　　 “好啊，谈什么？”我嘴里含着食物，说道。
　　 她撅着嘴唇，上下打量着我说道：“今天早上的事情真不该发生。”???
　　 “你是说我们在厨房里……”我转头看看厨房，笑着问道。
　　 “是啊。”她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凝重地说道，“龙刚啊，昨天白天、昨天
　　夜里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都是我不好……”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很担心
　　你会沉溺于性欲的追求中不能自拔，你明白吗？”
　　 我没有吭声，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唉，我真的很担心你，担心我走了以后你会学坏……，都怪我，从昨天到
　　今天，是我太自私了……”
　　 “不，不是那样的……”
　　 她掐了一下我的手，说道：“嘘，别插嘴，你好好听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
　　么，龙刚，你一定在计算离我下周六出国还有多长时间，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和你
　　在一起做……，嗯……”
　　 “……做我们刚才做的事情！”我急切地帮她说了出来。
　　 “对的，……这样做很舒服是吗？但是，龙刚啊，我们不可以这样做了，你
　　更不能总是想着这样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不能呢？”
　　 “毕竟你还是个学生，你不是还要考研吗？我很怕你尝到一点甜头后会沉溺
　　在里面，这样会毁了你的一切。……我可不想看着你那样，否则我会心疼的，你
　　知道吗，龙刚？”她小心翼翼地选择着字眼，继续说道，“我希望我能帮助你克
　　服和女人相处时的羞涩，帮助你了解性爱的技巧和心理，但我更希望能帮助你建
　　立正确的性爱观和恋爱观，毕竟我还算是你的老师，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走上性爱
　　的歧途……”她停下来，眼泪却流了出来，“但是……，但是我的确很孤独，也
　　很喜欢你，我忍不住……”
　　 “我知道，霍兰姐，我明白你的担心，我会控制好自己的。……我，我也是
　　想让你开心、快乐一点……，请你相信我。”
　　 “嗯……”霍兰抬眼看着我，眼神中包含着尴尬、痛苦和迷乱的复杂情绪。
　　她闭上眼睛，继续说道，“你是个非常可爱的年轻人，值得信任……，但是我也
　　利用了你的善良……我非常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却忽略了很多事情，没
　　有考虑到这样做可能带给你的不良后果，我真是太自私了，我感觉很抱歉！”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心智是健全的，也相信自己将来一定会处理好性欲和情感
　　的问题，不会让我和霍兰的事情影响到以后的生活，但我不想再和她争辩下去。
　　和霍兰相处的这些日子，我对女人有了更多的了解，明白女人的感性有时候很难
　　用男人的理性来控制。
　　 “那你觉得还管用吗？”我问道。
　　 “你说什么？”
　　 “利用我的善良来排解你的孤独和悲伤啊……”
　　 “哦，管用，管用，你真是太让我舒心了。”
　　 “那就没什么好‘抱歉’的了。”我说道，拉着她的手，我们一起从座位上
　　站了起来。
　　 “最后亲吻一下吧？”我轻轻问道。
　　 “好的，当然。”她兴奋地回答着。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亲吻中充满了对对方的感激，也充满了亲情。
　　 后来，在霍兰出国前，我们又见了两次面。当然，这两次见面她儿子毛毛都
　　不在家，我也不是去给他辅导功课的。周三晚上，我们躺在霍兰家的大床上温柔
　　地做爱，她又教了我许多可以使女人快乐和放松的方法，也让我享受到很多女人
　　特有的温柔和刺激。周五晚上，我去她家和她告别，这次她没有让我再进入她的
　　身体，只是很温柔地为我口交和手淫，让我把精液射在她的脸上和乳房上。然后
　　她并不留我过夜，而是让我在晚上１０点前就和她告别，离开她家和她那温暖的
　　怀抱。
　　 临出门的时候，霍兰递给我一个黑色绒面的小盒子，踮起脚尖在我的脸颊上
　　亲吻了一下，说道：“拿着它，我希望你会喜欢。……我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
　　只希望你看到它就能想起我。”
　　 我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块金灿灿的劳力士手表。虽然当时我还不认识
　　这块表，也不知道它的价值，但我能看得出那是一只很精致、很贵的手表。
　　 “可是，……”
　　 “你先别说话，”霍兰打断了我，“这是我老公留下的表。这块表他只在出
　　去谈业务和特殊的场合才戴的。自从他去世后，我一直把它收藏在我的梳妆台的
　　抽屉里，现在，我想把它戴在你的手腕上，让它告诉你我离开你多长时间了。”
　　 “这表很贵重的啊。”我说道。
　　 “是的，但男人就应该戴这样的表。”
　　 “不，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为什么？难道你不希望记住我？”
　　 “不是，但那是你丈夫的啊。”
　　 “只有他和你是我这辈子爱过的男人，我希望你们是一个人。”她说着，从
　　盒子里取出表给我戴上，“看，多合适啊。”
　　 “龙刚，你就收下吧。我非常希望它是戴在一个我爱的男人手腕上，而不是
　　收在我梳妆台的抽屉里。而且，将来我还可能结婚，我不希望我将来的丈夫戴着
　　我过去丈夫的表，所以，送给你是最佳选择。”
　　 “谢谢你，那我就收下你的心意了。”我有些激动地说道。
　　 时间一晃已经过去了十年，虽然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面，但霍兰留给我的物质
　　和精神财富却伴随着我每时每刻。初夜对男人和女人来说都是最难以忘怀的，而
　　她教给我的性爱技巧、把握女人心理的方法和真挚、深刻的爱情观更是让我的生
　　活受益非浅。每当妻子充分满足后惬意地躺在我怀里对我说着感激的话的时候，
　　我的脑海里都会重现当年霍兰是怎么把一个笨拙的童男培养成性爱高手的，就会
　　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些让我终生难忘的瞬间……